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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頭線腦,紐扣,皮筋,繩索,小鏡子,刮鬍片。
孩子們拿到了自己的玩具或者工具,魚鉤,魚線,糖,皮球,彈珠。
因為這裡很多是工業產品,需要工業票。
而農村最多有糧票,油票什麼的。
越偏遠山區,東西越缺少。
其實這也就是原始商業交易的雛形。
而敲糖幫一類人,是掌握資訊較多的一群人。
其實還有格局更高的,只不過那些人都是社會精英。
他們面臨的,不過是國企改革。
兜裡揣著幾千塊的資本創業。
很少人能看到底層人的掙扎。
雞毛,就是從0資本慢慢累積的。
這個過程很緩慢,很辛苦。
傍晚,三人一邊清洗這鴨絨毛和鵝絨毛,一邊分析。
駱玉珠率先開口說道:“這搪瓷盆可以啊。一個四塊錢,咱們去批發一批”
隨後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一個起碼能掙兩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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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肉也不錯,下次可以去東陽看看。”
陳江河有些猶豫:“可這不成你投機倒把了嗎?”
隨後,兩人激烈的爭辯起來。
雞毛換糖,本質是為了漚肥,為了種地。
不是為了做生意才幹這個的。
雖然擁有原始的商業雛形,但畢竟不是完整的商業鏈。
而公社和政府,抓的就是投機倒把的傢伙。
因為無法分辨清楚,所以直接一刀切。
那些經歷過思想教育,雙重摺磨的人,從此以後放下來交易,老老實實地做農民。
陳金水就是這樣的代表。
巧了,楊傑的父親,也是這樣的代表。
他是九零後。
父親也是在八十年代走街串巷的好手。
直到家裡被拆了兩次房。
父親從此以後老老實實地做起了農民。
後來農民變成農民工,變成工人,變成農民。
一生的輝煌和懊惱,永遠停留在了年輕意氣風發的時候。
楊傑最終說道:“可以做,但也要繼續走下去。這才哪到哪?咱連金華都沒有走出去。走的更遠,眼界才會更加開闊。”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有道理。”
嘶!
果然是有夫妻相。
絨毛屬於商品,原材料。
和普通雞毛是需要區分開來的。
於是貨郎當由一件變成了兩件。
慢慢的變成了三件,四件。
每到一個村子,三個人會輪流吆喝著。
冬天到了,雞鴨鵝的絨毛開始蛻化。
老人常說的雞毛最賤,其實鴨子的羽毛才是最賤的。
養雞的成本較高,養鴨子最合適,基本上南方都是散養的。
鵝則是因為生長週期較長,數量相對稀少。
雖然挑選了不少的絨毛出來,但仍然收穫了沉甸甸的鴨毛。
這都是滿滿的收穫。
是時候回家了。
:()回到八十年代當航空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