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人家島國人員還在這兒站著呢,就質疑人家的機械有問題,這是不是多少有些不禮貌呢?
國人大多都好面子,尤其是這個年代外交政策方面也有一些這樣的傾向,宣傳什麼外國友人。
而大多數國人這輩子都沒有出過國,國內怎麼宣傳便也怎麼信了,真就傻乎乎的把外國人當做自己的朋友。
殊不知人家可沒有把你當成朋友看。
那群外國人來了中國以後,便享受著超國民待遇走到哪兒都有人歡呼圍觀,甚至磕磕巴巴的說個你好,都能立刻引起一群人的歡呼,覺得人家真給面子。
但是也沒辦法,畢竟這個時代大家都還不夠強因此多少都有一些軟骨病,這不是某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幾乎每一個人的問題。
但這次徐浩卻十分堅持,即便眾人都有些埋怨和不解,但他還是冷靜的說:“這批機器一定有問題。”
眾人聽到這斬釘截鐵的話,也有些懷疑起來。
但是他們看向島國人員時,對方滿臉的憤怒和巨傲,又讓他們有一些不安。
這可怎麼辦好,到底是信在這方面素有權威的島國人呢,還是信一個廠裡的自己人呢?
實在是太難以抉擇了。
從專業性上來講他們當然天然就會偏向於島國人員,可是徐浩卻是他們自己人啊,自己人怎麼會坑自己人呢?
於是大家都有些糾結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眼鏡男突然站了出來,問道:“那你能說說具體是哪裡有問題嗎?”
文靜嘆了口氣說:“問題就在於這兒了。”
他看了一眼徐浩說:“他說得再次拆開看一看才能知道,但是島國那邊卻不允許拆開,他們說如果拆開過程中出了問題,沒有辦法承擔責任。”
聽到這話,眼鏡男也有些躊躇。
是啊,如果在這個過程當中出了什麼問題,那算是誰的呢?
況且如果按照徐浩所說,這個機器本身就有問題,那在拆裝的過程當中豈不是更容易出事了?
到時候萬一島國倒打一耙,說是我們自己把它給搞壞了,那可怎麼辦好?
聽到眼鏡男的話,徐浩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這的確是個問題。”
於是一群人便有些犯起難來。
此時已經是中午了,烈日當頭,大家都被曬得有些受不了。
而且這片還是一個空地,專門用來裝卸貨物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什麼遮擋物,連個乘涼的地方都沒有。
此時,島國人員肉眼可見的煩躁了起來,其中一人大著嗓門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什麼話,然後那個翻譯便趕忙跑了過去,低聲下氣的對他們道歉。
徐浩看到他那副樣子,心中很不爽,但是也又很無奈。
畢竟這也是人家的工作,誰願意低別人一頭天天看別人的眼色呢,可是沒有辦法,這本身就是他的工作內容。
如果他去強行糾正,可能反而會適得其反。
於是徐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詢問道:“怎麼了,他們說什麼呀?”
島國人員看到他過來,更是面若冰霜,怒視著他,然後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又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雖然徐浩聽不懂,但是從對方的眼神和手勢以及說話的這個語氣來看,很明顯對方是在指責他,甚至是在罵他。
於是他的臉也立刻沉了下來,虎視眈眈的瞪著對方。
島國人本就矮小,站在徐浩面前,只能到徐浩的胸口那裡,此時看到徐浩居高臨下的怒視著他,立刻便失去了所有的勇氣,訕訕的放下了手指,眼睛也挪開了,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
徐浩看到他這副鵪鶉似的模樣,便也見好就收。
畢竟此時為難島國人員,就是在為難翻譯,乃至於為難自己廠的人。
因為就按他們的那個小家子氣,事後肯定要把這些事情都彙報上去,然後讓廠商和軋鋼廠這邊施壓,所以他也不願意做的太過分。
這時候翻譯苦笑了一聲說:“嗯,他們說我們在這裡待了太久,讓他們有些不耐煩了,而且現在太陽太大了,他們想要換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待著。”
“還說我們願意在這裡查多久就查多久,但是絕對不允許拆開。”
“什麼?”
聽到這話徐浩忍不住深深的皺了皺眉,又瞪了一眼那群島國人員。
這群狗崽子竟然想要就這樣一走了之?
怎麼?這會兒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