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他們在裡面商討了這麼半天，結果就推出這樣一個人出來，現在連個結果都說不出來，要他幹嘛呀？”
“嗨，你們還沒看懂啊，他就是個出來頂鍋的，那個小鬍子，才是他們真正的小頭領呢。”
“這你可算是說到點上了，我看他這股勁兒也不像是。什麼能拿得著主意的人。就他這樣的，要是真的做了小領導，手底下豈不是要鬧翻天了，他管得住誰呀？”
大家越說越起勁，聲音逐漸大了起來，齋藤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
儘管他的中文水平並不是特別好，沒有達到母語的水準，可是一些日常的對話卻也是能聽懂的，即便有一些詞語聽不太清楚，可是僅僅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和表情當中也能夠明白，他們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可為什麼會這樣呢？
本來他就只是這個專案組裡的一個普通打工人啊，現在被小領導推出來頂鍋也就算了，還要被對面恥笑。
他越想心中越是憤怒，可是島國職場當中長期的壓抑，已經把他的血性都給磨沒了，他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小鬍子看到他這股窩囊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雷了他一拳。
“你幹嘛呢？趕緊說話呀，人家不是問你了嗎？”
齋藤猝不及防被雷了一拳，頓時整個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胸口也覺得一陣悶痛。
他咳了好幾聲，然後捂著胸口緩了好久，才好不容易能夠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