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粉面的小子,煩躁的關掉了電視機。
“怎麼?發這麼大脾氣?”旁邊一個留著鍋蓋頭的青年,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
前者,正是許久沒有露面的餘成畫,後面出聲的是他的至交好友右起。
在兩人的身旁,還有一個長髮大波浪,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眯著眼叼著一根女士香菸。
這人如果以現在的姿態亮相,絕對會驚掉粉絲的下巴。
此人名叫衣芯簪,多次提名、獲獎最佳女配,圈裡也算是叫得上號了。
熒幕上的她多是以成熟知性的形象出現,如今這一臉風塵樣兒,簡直是判若兩人。
聽到右起的問話,餘成畫撇嘴,身體直接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
嘆了口氣,他喪氣的說道:
“我能有什麼啊,人家面子大,背後有人,說一句話就把我的名額給踢了!”
“還想這事兒呢?”右起語重心長的說道。
湊近餘成畫的臉,低聲說道,“你是不是想搞回來?”
“我特麼怎麼不想,我想直接搞死他!”餘成畫聳肩:
“就特麼一個拍片兒的,也不知道哪來的狗屎運,認識了晚會的導演,草!!!”
餘成畫自出道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
這次公司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為他搭上了中秋的晚會。
晚會方也是正尋求突破,打算引進一些流量明星提高一下熱度,所以就應下來了。
哪曾想半路殺出一個趙擎天,不僅把鳳凰組合的山河圖送了上去,還讓靈芯芯和顧惜潔憑藉中國話一曲也登上了舞臺。
而餘成畫,就成了那個被犧牲掉的人。
事後公司老總知道內情,也沒和他多說,只告訴他不要惹事就過去了。
可他哪裡咽的下這口氣啊?和經紀人一條一條的對比,最後確認了,新加上去的節目,就是山河圖和中國話。
而這背後的人,就是現在熱映的《調音師大電影》的導演,趙擎天。
餘成畫知道這個訊息後,氣的牙根直癢癢,就想搞一次趙擎天。
可趙擎天就沒留下過什麼把柄,讓他無從下手,無能狂怒。
“哎呀,你不懂啦!”衣芯簪伸手輕撫餘成畫的狗頭,柔聲說道:
“這種事兒背後都是有交易的,你們公司也得到了別的什麼補償,估計沒用在你身上,所以就沒告訴你實情。”
按照正常的邏輯,她的這個猜測還真有可能。
不過,這次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當初趙擎天救下跳樓女孩兒,餘成畫嘴賤貶低,所以趙擎天就一報還一報,直接找導演踢掉了餘成畫的節目,換上了靈芯芯和顧惜潔唱中國話。
而那個導演王爾德,剛好就是王麗娜家族的旁系子弟,王爾德一句話就搞定了,屁的代價都沒付。
“哦?那這好像更不能忍了啊!”
右起聽了衣芯簪的解釋,心中的戾氣就更大了。
伸手解開束縛,拿起餘成畫的雪茄,慢慢的送到嘴裡,大吸了幾口才說道:
“怎麼樣,咱給他挖坑埋了?”
餘成畫長舒了一口氣,身心的放鬆使他腦海中被羞辱的畫面越加清晰:
“艹,我就是整死他!不讓他栽一個跟頭難解我心頭之恨!!”
“那,我有個主意。”右起停下了嘴裡的動作,笑眯眯起身靠近餘成畫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從出道以後,餘成畫為了錢和名氣,把自己賣給了身後的老總。
平時總是要配合老總的習慣,還只能低聲下氣的受著。
久而久之,他不僅四處招惹女藝人,還有了和老總一樣的愛好。
於是乎,他做出了和老總一樣的決定,而曾經的好朋友右起就成了他的最佳目標。
右起在金錢的誘惑下,沒多久就屈服了,任由余成畫指使。
但,他和餘成畫不同,餘成畫要自由的多,可他只能守著餘成畫一棵樹吊死。
一旦他有了其他的想法,就會被餘成畫兇殘的打罵。
如此一來,餘成畫是有了發洩點,自然看不出什麼大問題。
而右起,則是漸漸的陰鬱起來,總想著給人搞破壞,沒事兒就攛掇餘成畫去陰人。
“喂!”衣芯簪繞到了兩人面前,輕飄飄的從茶几上拿起一顆女士香菸,意有所指說道:
“這個人,應該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