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
沒死，但跟死也差不多了。
主角呢，哪有那麼容易死？又不是太監文。
只是蘇秦現在，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靈魂倒是還好好的。這樣一來，感知不到痛苦，自然不會抽抽了，只有肌肉神經本能的微微顫抖而已。
事情還得從毒素髮作時開始說起，當時蘇秦就感覺自己可能撐不過去了，急忙呼喚系統。
在召喚了許久之後，終於再次聯絡上了這比毒素還奇葩的系統了。
“系統，我可以先解毒嗎？”蘇秦躊躇地問。
“按照程式，不行。”
“那可以提前開啟解毒任務嗎？”蘇秦又問。
“當前任務未完成，無法開啟下一個任務。”系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蘇秦心中腹誹，就差這幾天嗎？而且自己死了，系統算不算失敗了呢？有啥意義嗎？
不過主動權不在自己這，也對系統沒辦法，只能儘量扛過去了。
“好吧，謝謝你。”蘇秦嘆了口氣說。
明顯能感覺到系統的沉默，許久之後，系統第一次主動問話了。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謝謝你。”蘇秦認真回答，不是網路上那種反諷的謝謝，是真心實意的感謝。
“為什麼謝我？”
“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未必能活到今天吧，更別說會和我喜歡的人產生交集，過上這麼一段美好的時光。”
蘇秦內心確實是感到幸福的，雖然短暫，但真的很充實很幸福很難忘。就算現在死去，也沒有太多遺憾了吧，唯一的遺憾是不能給到孟知意幸福，反而給她留下了傷痛。
系統又沉默了，沉默得比剛剛還久，蘇秦以為它又掉線了，直到它竟然用有些人性化的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那個……解毒……也不是不行……”
“嗯？有機會？”蘇秦雖然覺得奇怪，但也興奮起來了。
“其實，我不是系統。”
“那你是……”蘇秦更疑惑了。
“我是系統程式猿。”
“嗯？？？”
蘇秦懵了，好傢伙，還有這東西？
不過想想也合理，系統系統，那不也是程式設計出來的嘛，有程式猿不奇怪。
難怪他之前自稱為神，能編出系統這種逆天東西來，要說程式猿是神也未嘗不可。
難怪他對我愛搭不理啊，不是他的活呢。不過這樣的話，系統又去哪裡了？
難道是還沒有編好？而且他之前不是不願意搭理自己嗎，怎麼突然又願意了呢？有貓膩！
“額……那個……工程師？我叫你工程師吧。為何突然又能給我解毒了？”
“因為你的那句謝謝。”
蘇秦無語凝噎，這是什麼狗血套路？紅豆是江郎才盡了嗎？寫這鬼理由。
“經我手寫出的各種系統也有百八十萬了，而各個宇宙各個時空得到過系統的宿主更如恆河沙數，可系統給了宿主那麼多機遇，能夠對系統說一聲謝謝的，卻沒有幾個。”
“相反，很多人還嫌棄系統給的不夠主動，給的不夠多，讓他們裝逼裝的不夠爽。果然是，輕易得到的往往不會被珍惜，你們人類是有智慧的，但劣根性也很突出。”
蘇秦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事實上，他也曾經對系統有過埋怨呢，看看隔壁家的系統，要啥給啥，任務又輕鬆，獎勵又豐富，難怪人家叫爽文。
但程式猿說的好像也沒錯，沒有一顆感恩的心，系統憑啥為你服務？就憑你是糊咖撲街loser該可憐？
咳咳，扯遠了……
“所以，你才看得起我，願意幫助我？”蘇秦說著，忽然又想到什麼，疑惑地問：“但為什麼是你跟我對接，而不是系統呢？”
“這個……嗯……因為……你的系統，出bug了……”
聽著程式猿沒底氣的話，蘇秦更加無語，敢情你是給了個壞的系統我啊……
“難道說，我身上的奇怪的毒，也是因為系統bug？”
“一定程度上，可以這麼認為……”程式猿的語氣更心虛了。
蘇秦卻快要炸毛了，好傢伙！我說這毒素怎麼那麼難纏呢！連鍾老李院士他們都無法解決，直呼不像是地球的產物，原來是被系統bug影響了啊！
“那……你不是工程師嘛？系統出bug不能修復嘛？”蘇秦沒力氣跟他論過失，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