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侯元神說完,轉向木星羅,翟問天,妙元道姑等人道:“我青衣侯在此告誡諸位,令狐乃是我華嚴宗接觸弟子,其所修的功法乃是真正的靈魂大法之道,絕非什麼渡劫期修士奪舍,不知道靈魂大法神通,就莫要妄自武斷,否則,哼哼,你們自己吃虧算是自找倒黴,但若令老夫愛徒有損,卻是莫怪老夫不講情面!”
說到這裡,青衣侯元神語氣驀地一寒,一股龐大的靈魂威壓自迸發而出,木星羅等渡劫期修士但覺元神控制不住的一陣顫動,彷彿欲離殼而出一般,臉色驀地大變!
靈涯子忙道:“原來令狐竟是青衣道兄的高足?難怪有如此高深的靈魂造詣,請恕我等方才冒犯之罪,還好沒給令徒造成什麼傷害……”
木星羅強笑:“既然青衣道兄作保,想必確實是我等錯了……”
青衣侯元神道:“當然是爾等錯了,唉,諸位道友,你們說,這是何必呢,像我等頂階修士,應當一心閉門潛修,凝練真元,明氣運,悟天道,通天劫,不該為俗世困擾,一旦心為塵動,便是劫數,既是他人之劫,也是自身之劫!我等身為渡劫期修士,不該心動,而該寧神,不該嗔怒,而該無思。”
眾修心神大震,一個個若有所悟。
好一會,眾修才如夢方醒,尊敬的向青衣侯躬身施禮道:“感謝青衣道兄當頭棒喝,我等受教了!”
青衣侯元神微微含笑。
接下來,什麼客套虛偽的話,都不用說了,木星羅等渡劫期修士帶著滿腹的失落鬱郁,一一離去。
至於那些一直被令狐的靈魂威壓壓得不由自主形成匍匐膜拜姿態的合體期修士,更是灰溜溜的緊跟各自老祖宗身後,離開這個讓他們受到太多打擊,太多驚駭的知劍峰。
至於至靈之物?卻是沒人再敢有什麼覬覦的想法,此次能安然逃過一劫,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
要知道,那幾個渡劫期的老祖宗級修士,不但本命法寶內的元神被抹殺,祭練數千年的法寶靈性盡失,修為更是掉落了一階,這是多麼巨大慘痛的代價?
這些而渡劫期修士,之所以有此一劫,還是因為他們這些合體期修士覬覦別人的寶物,想要殺人奪寶,貪慾燻心引起的。
因此,群修們完全絕了至靈之物之念,心裡卻萬分忐忑如何面對那修為掉階,肯定滿心鬱怒的老祖宗。
群修離開之後,知劍峰就只剩下華嚴宗的人了。
馮太軒和郭藹兩人因為餘有觀的煽動算計,而貿然的向令狐出手,卻也是本命法寶損毀,元神巨損,若沒有經過數百年的精練,以及數百年的法寶祭練,卻是休想恢復舊觀。
老實說兩人心裡同樣一肚子的怨恨和不甘,卻不得不向青衣侯這個宗門大師兄認錯,向令狐這個晚輩陪不是!
同門相交數千年,青衣侯如何不知兩位師弟此刻失落不甘怨恨的心理,所以也沒有多加斥責,而是讓他們回各自洞府潛修,以求早日恢復舊觀,重新踏入進境之旅。
看著令狐憑一己之力,擊潰數個渡劫期修士的聯手,神色卻始終沉靜淡然,不驕不躁,一副虛懷若谷模樣,青衣侯很是讚許,道:“不以強喜,不以弱悲,危急關頭,依然鎮定冷靜,不急不躁,很好,以你的心智和神通,整個九州大陸修仙界,何處都可去得!”
此時,知劍峰峰巔,卻是隻餘令狐和青衣侯元神兩人,其餘的人,卻都已經離開知劍峰,回了山門。
“老祖宗如此看重,弟子卻是有自知之明,我之道,在於魂,如今,魂道神通,遠還沒到大成的時候,卻是不敢自滿!”
青衣侯欣慰而笑:“方才我向人公佈你為我之愛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令狐喜悅道:“老祖宗厚愛,弟子求之不得!”
青衣侯捻鬚笑道:“不過,我雖然修的,也是神念神通,但你之道,卻是真正的靈魂大道,我卻是沒什麼可以教你的,只能給你個名義而已,不過,我青衣侯的唯一弟子,這身份,卻是足以方便你行走修仙界了,無論誰想動你,都得好好思量一二!”
令狐其實想要的,正是一個能令修士忌憚的身份而已,關於功法,自創的幾乎可以說是逆天級的證魂訣,難道不比任何功法強?
若青衣侯熱心的要令狐與他同住洞府,好方便教導的話,不說上百年,哪怕是十幾年,令狐也是不願的,要知道,五行精氣淬體,結五行金丹,好儘快突破結丹期,結出五行靈嬰,增強真修實力,那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青衣侯的話,卻正合令狐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