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內的一絲元神分識。
木梨落身軀狂震了兩下,元神卻是已然大損,臉色越發蒼白若紙。
他的兩件法寶被搶,方才的本命法寶化靈時又被打出原形,三件法寶,卻是讓木梨落的元神連續受了三次創傷,幸好本命法寶在第一道青色雷光擊潰對方的神念之手時,重新得回,不然的話,若本命法寶被搶,或者被重創的話,那木梨落經過一千多年的苦修,好不容易才達到合體期大圓滿之境,怕是要因此修為掉階不可了。
令狐雖然以詢問口氣,但行為卻無疑告訴他們,雷公槌和電光鑿這套法寶,他要定了。
落花殘雪等人能說什麼呢?憑他們合體期修為,又有什麼能力在一個渡劫期修士面前說不?
落花殘雪正思量之間,見身邊的一位師弟眼露不憤之色,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忙一把拉住他,朝令狐道:“原來真相竟是如此,卻是我極樂宮的不是,既然前輩收取了那兩件法寶做補償,晚輩等還能說什麼呢?倒是要謝謝前輩的寬宥,不與我們計較。”
落花殘雪冷眼掃了一眼正一臉懼色的瑟縮在面色慘白的木梨落身邊的雨花前,嘴裡冷哼一聲,卻也沒在多說什麼,但眼中的怒色和不滿,卻是溢於言表。
“不知前輩的身份,可否見告?”落花殘雪恭謹而小心的問道。
令狐譏誚道:“莫非爾等還想日後尋我報復不成?”
落花殘雪強笑道:“前輩卻是說哪裡話來,我等絕無此心,既然如此,請恕我等告辭。”
見令狐沒有報出身份的意思,落花殘雪等一干極樂宮的修士很快便退出了中庭。
其實,不只是他們,原本在旁邊看好戲的一干合體期修士,在知道令狐是渡劫期修士後,也都不敢多說什麼,紛紛退卻,轉眼人去樓空,竟是將這處中庭完全讓與了令狐和納蘭白衣兩人。
令狐也沒理會,走了走吧,他樂得清淨。
納蘭白衣臉色有些隱憂道:“令狐師兄,你奪極樂宮兩件法寶,大落極樂宮的顏面,是否欠妥?萬一極樂宮不肯善罷甘休的話……”
令狐心中冷笑:“極樂宮又怎樣?我其實倒不是為那什麼面子補償,才奪極樂宮這兩件法寶,而是這兩件法寶與我大是有緣,正和我七魄之一的氣魄所修功法相合,有了這兩件法寶,卻是正好可以讓我的氣魄的魄力圓滿,達到顯真化形之境,成為第四個可以顯真化形的神魄,魂道神通的實力,自然是又大漲一分了。”
其實,在令狐發現木梨落手中那兩件法寶,竟引起了識海世界內的氣魄共鳴後,就算他們沒有過節,令狐搶也是要搶到手的。
更何況是極樂宮的人冒犯自己在先,又不識好歹的出手在先,有這麼一個光明正大取人法寶的機會,不好好利用才是傻蛋呢。
令狐的心思卻是不好對納蘭白衣解釋,當下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極樂宮名頭雖大,卻還震不住我。”
納蘭白衣知道令狐的本事,而且是親眼目睹過的,連妖族三聖道妖身道的道尊蕭鼎天,那麼神通廣大,還有仙器藤牌護身,結果都被令狐給擊敗了,極樂宮的頂階修士再強,怕也是比蕭鼎天強不了多少,說不定還要弱上幾分呢。
想了想後,納蘭白衣放下心來,同時心裡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對令狐的實力有信心,一定要相信,沒有什麼困難能難得倒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
在納蘭白衣放下心思,盤坐於中庭幽靜角落,開始進行錘鍊神念計劃的時候,為數二十五個極樂宮修士,也回到了各自的艙室。
其中,落花殘雪等五個合體期修士將元神受損頗重的木梨落安頓在一間靜室後,五人便聚集於廳間。
“此事絕對不能罷了,雷公槌和電光鑿定要取回,還請落花師兄施法!速速將此事告知兩位老祖宗!”落花殘雪的師弟,一位名叫葬葉的合體後期修士沉聲道。
“請師兄作法!”其他三個合體期的師弟也同聲道。
落花殘雪神情肅穆,神情有些猶豫道:“我們還不知道那人的底細,萬一老祖宗一怒而來,卻使事情變得越發不可收拾,可怎麼辦?”
葬葉道:“落花師兄,聽你這話,莫非你竟對我們宗門的老祖宗沒有信心不成?老祖宗一旦出手,必然要讓那人好看!落花師兄你會不會太多慮了?”
落花殘雪嘆道:“我們雖然不知道那人底細,但我只怕,那人說不定就是他……”
四個修士神色一怔,葬葉更是連連追問道:“落花師兄,莫非你想到了那人是誰?是誰?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