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因為是意識投影，所以李凡沒有辦法和他溝通，此時能做的，只有聆聽。
好在，
風月明沒有賣關子，而是繼續道：
“那天，我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垂死的人！”
“他說，他來自外界，曾被那裡的人稱之為至尊，雖然地位顯赫，但實際上，卻只是這個世界上眾多神靈操控的傀儡。”
“所以，他在最後，想來這裡一趟，想看看這裡到底是一方什麼樣的世界？想知道那些桎梏了他無數年的真神，到底是什麼模樣？想試試能不能把他們拉下神壇？”
“可惜，他還是敗了！”
“那天，我們說了很多！”
“他告訴了我許多不曾知道的關於外界的知識，也告訴了我一個，比他更強的，或許有能力擊潰眾神的人！”
“那時候的他，傷的太重，並且根本無法擺脫眾神的追殺！所以，在最後，他主動散去了防禦，將其身體，和我的意識融了一體。”
“他的身體，幾乎不死不滅，我的靈魂，也有無數道！”
“這種聯手，讓我徹底擁有了不死的資本，連真神都殺不死，可以叫囂他們的資本！”
“但即便這樣，憑藉我一個人，依舊不是那些真神的對手，所以，我就開始等待，等待外界至尊說的，那個可以殺死眾神的人的出現。”
“而終於在有一天，你出現在了天神界，所以，我就化身秦暮，來到了你的身邊！”
李凡眉心微皺。
其實聽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基本上全部明白了。
倒是蒼冥一臉懵逼，好像在聽天書一般。
風月明依舊在自言自語的說著：
“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需要等的人！”
“在整個天神界都處於真神掌控之中的情況下，我只能小心的觀察，一直等到你去了內城，準備接受神靈傳承，我才有了八成的肯定，然後我打算賭一把！”
“我在那個至尊的口中聽說，你的來歷不凡，極可能是某個巨擘轉世！所以，將把天仙分魂草的種子交給了你！”
“這是當初村子族長給我的，它可以將原來的意識封閉起來，誕生的新的意識，甚至會被我暫時掌控！當你進階真神的時候，這枚種子就會被激發，然後我就可以藉助你的手，去對付眾神！”
“不錯！這確實是我的一個陰謀！可惜沒有想到，居然到最後會被別人激發，並且催化！”
“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吧！”
聽到這裡，李凡算是把天神界內的一切徹底捋順了！
要是歸整起來，甚至可以寫一本《風同學的復仇之路》的人物小傳。
從一開始的懵懂無知，再到後來的逐漸黑化，一直到遇見並且融合了麻衣至尊後，居然還試圖把自己也算計在其中。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山河戒內藏了一個蒼冥，而好巧不巧的是，蒼冥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真神一號。
所以，在他握住天仙分魂草的時候，那種屬於神靈的氣息頓時將種子催化，陰差陽錯之下，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景。
此時也倒是可以明白，為什麼在風月明出場後，已經完全化為神靈狀態的真神一號，明明那麼強大，但在其面前，卻沒有還手之力，直接被掏去了心臟，然後氣息暴跌，以至於讓自己逃出天神界！
好吧！
如今，
一切都徹底串聯起來了！
在這之後，站在懸崖旁的風月明繼續道：
“當你看到這些畫面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
“其實這麼多年，在這個牢籠裡，我真的活夠了！我確實算計過你，但最後出手，也算是化解了這份恩怨！”
“如今，我用自己的命，幫你再爭取一些時間！”
“殺眾神的心願，我怕是完不成了！如今，只能依靠你去努力！”
“你回自己的世界準備吧！”
話語之後，
風月明微微轉身，看著李凡的方向，拱手開口道：
“踏忘川，過奈何，從此人生不復再相見！”
“本尊風月明……就此別過！”
話語落下間，
他的身體開始慢慢虛幻，然後，整個幻境也逐漸崩塌消失。
李凡輕輕的嘆了口氣。
有些惋惜！
可惜這只是一道留影，無法對話，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