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個身穿黑色袞服的男子傲然立在虛空之上。
這是,敖覆海。
在他面前,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混沌光幕,而周圍,則是不斷翻滾的時空亂流。
那亂流是如此的恐怖,即便仙君在這裡,估計都要被生生撕碎。
但此時敖覆海的身上卻覆蓋著一層黑色的光芒。那光芒鱗次櫛比,彷彿鎧甲一般。這些時空亂流撞擊在其上,發出鏘然如鋼鐵般的聲響,卻無法將其擊破。
他本來正在望著光幕出神,而下一秒,卻轉身朝著身後看去,就連其面色都改變起來:
“該死!居然有人撼動了我留在奴獸環上的印記!”
“不管是誰!”
“上天下地,我勢必將你碎屍萬段!”
語氣憤怒,咬牙切齒!
話語之後,他再次看了眼遠處的混沌天幕,似乎有些不甘,但又擔心北都,咬了咬牙,最終踏步而去,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彷彿星辰消隱於寰宇般。
而事實上,
在如此深邃且遼闊的蒼穹深處,一個人,真的十分微弱,十分渺小。
……
在另外一處。
域外帝神山中。
身軀龐大如山巒的天荒獸驟然間抬起頭顱,一雙巨大無比的眼睛朝著北方望去,一股恐怖的威壓之力散發而出,震的半個山頭的植物都匍匐在地。
那個本來還在用巨大刷子幫其整理毛髮的小廝嚇的趕緊將趴在地上,低聲問道:“大人,您怎麼了?”
天荒獸沒有回答,搖晃了幾下頭顱,最後打了一個如雷般的響鼻,再次趴在了地上。
就在剛才的瞬間,它好像察覺到虛空中多了一股奇怪的氣息,正準備仔細感知的時候,卻發現這氣息已經消失不見。
是自己感知出現了誤差麼?
天荒獸作為巡視四野八荒的至高神獸,耳目之廣自然是無人可及的,當然,聽多了,看多了,有些細微且無足輕重的東西,也懶得再去追查。
畢竟,
當時只有一秒的時間而已!
能傳遞到天荒獸這裡的波動,真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天荒獸重新蟄伏下來。
數百年如一日。
而那個僕從小廝擦了把汗,等到天荒獸徹底不再動彈的時候,方才再次拿起那個比自己還要高几十公分的刷子,繼續賣力的幫其梳理毛髮起來。
一切,
再次恢復了平靜。
李凡根本不知道,就在方才的一瞬間,他差點又要引來敖覆海和天荒獸的聯手夾擊。
……
再說北都神王宮內。
朱雀穿好衣服,李凡催動山河戒,將其直接收入其中,然後沒有停留,雙手將面前虛空撕開一條縫隙,隨後踏步走了進去!
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
不過整個過程,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畢竟,敖覆海這人,性格暴虐且冷漠,整個北都神王宮都幾乎沒有僕從。
眨眼間的功夫,李凡再次回到了暫時居住客棧的房間內。
但此時房間裡居然空無一人。
就在他奇怪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恐怖至極的悶響,緊接著整個北都的大地都晃動了起來。
李凡站在窗前,朝著遠處看去。
就看到城外的方向,泛起一片圓弧形的斑斕光環,更有無數的灰塵夾雜在其中,如沙塵暴般直衝高空數百米,浩浩蕩蕩間宛如天災降臨。
街道上,生活在北都的各族族人紛紛停止手上的動作,朝著目標的方向遙望。
隱約間有人驚呼道:
“我的天!這不是各族強者集中的軍營嗎?”
“這動靜……是有人在攻擊?”
嗯?
軍營?
李凡愣了一下,再仔細感知一下空氣中傳遞而來的氣息,此時已經有了猜測。
這應該是老蒼他們幾個做的吧?
他踏腳間,就要去城外找蒼冥,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重新將面具戴上,然後踏步朝著遠處飛掠而去。
下一秒,戴著面具的李凡就已經出現在了北都傳送陣的位置。
然後,
舉臂,
並指成刀,對著前方傳送法陣的位置,凌空劈出一道掌風!
此時守護傳送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