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
人生如棋，
世事難料。
也有人說，
人生如棋，
落子當無悔。
但對於蒼生道人而言，他只想在這盤棋上多待一會。
哪怕是個小卒，也想一步步走過河，拼死去將上對方一軍！
又停頓了幾秒，蒼生道人再次問道：
“我聽說下界的防禦圈，快撐不住了！”
“你這次回東方世界，有什麼打算嗎？”
李凡開口道：
“我目前想的有兩條路。”
“一條是先在仙魔墓地待一段時間，繼續借用鬼帝的名號，修煉成帝，等自身實力足夠的時候再出手，先把東方世界內的恩怨了結，再去殺敖覆海，最後去帝神山。”
“另外一條就是現在直接在東方世界攤牌，然後將把身邊的人手都聚集起來，擰成一股繩，以東方世界為根基，去對抗帝神山。”
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兩條渾然不同的選擇。
第一條路可能會穩妥一些，但能依仗的，估計也只有自己和身邊的蒼冥、路西法等幾個人，而且耗時也許會長上許多。
第二條路就有些冒險。
因為李凡一旦選擇露出自己真實的面目，昔日的舊部和人脈資源，都會聚集而來，實力自然會很快暴漲。
但在快意恩仇的同時，問題也會隨之而來。
哪怕再小心謹慎，也絕對會有風聲散發出去。
贏九天會如何對待，暫時還不好說。
但西方神王奧丁、南方神王孔識藏怕是都會升起別樣的想法。
其中最麻煩的是北方神王敖覆海。
這傢伙若是知道自己還活著，估計是要發狂的。
這也是李凡讓蒼冥等人暫時不要在青玄國展現身份的原因所在。
話語說完，李凡望著蒼生道人詢問：
“前輩覺得哪條更合適？”
蒼生道人閉目思索了一會，隨後睜眼道：
“如果我是你，會選擇第二條路！”
第二條嗎？
李凡挑眉道：
“這條路，確實最直接！但也最冒險！”
蒼生道人伸手捋了下自己的鬍鬚，緩緩開口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雖然我走不出去，但也知道，留給下界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按部就班，你想突破仙帝，還不知道要耗費多久！”
“與其閉關苦修，倒不妨在絕境中尋找機會！”
“而且，敖覆海和雷天玄都不是傻子！你此番先是在北方世界救人破陣，又在東方世界邊陲殺雷家人，或許可以瞞幾天，但早晚他們都會醒悟過來的！”
“鬼帝的身份，根本用不了太久！”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古董，
僅僅是聽了李凡的一番話，蒼生道人就透過這團迷霧，看清楚了內在的核心。
李凡眉梢微動。
直接攤牌麼？
蒼生道人的意思，他也知道。
其實在第一次見面的時間，蒼生道人就和他說過，自己修煉的歲月大道，需要以生死來進行感悟，然後方才可以不斷提升。
而這種感悟，自然需要經歷最殘酷的鐵與血的澆灌。
戰鬥，
歷來就是提升修為的最快捷徑。
不過……
猶豫了一下，李凡再次開口道：
“以我現在的修為，單獨對上敖覆海問題確實不大。”
“可關鍵是，還有帝神山的天荒獸在，知道我還活著的訊息後，這畜生一定會忍不住再次出手的！”
自己的存在，
本來就違背了天道的意識。
既然天荒獸會出手第一次，就會出手第二次。
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根本擋不住兩者的聯手。
聽到李凡的話，蒼生道人頓時笑了起來：
“你忽略了一件事！”
“這裡是東方世界！”
“而你，不是一個人！”
“如今你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強者，聯手之下，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更何況，還有一個人可以利用！”
嗯？
李凡愣了一下，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