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後，金光消散，人皇虛影將手掌收回，負手望著無天道：
“你覺得如何？”
聲音裡，帶著深意。
無天眼睛閉合。
似乎在思索。
而人皇也不著急，就這麼淡淡的等待著。
一會之後，
無天的眼睛再次睜開，望著人皇開口道：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我，願意賭一次！”
“說下你的謀劃吧！”
啊？
聽到兩人的對話，李凡一臉懵逼。
這就……談好了？
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感情說到最後，你們還是把我當外人了？
我太難了！
人皇虛影倒是沒有時間去關注李凡的戲份，而是開口道：
“其實很簡單！”
“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而你，幫他創造時間就可以了！”
無天點了點頭問道：
“怎麼爭取？”
在與人皇談好之後，無天此時氣息也再次發生改變，又回到了李凡第一次見到時候的那種不怒自威。
人皇虛影抬頭望了眼高空，聲音裡帶著肅然：
“補天！”
嗯？
無天眉梢挑起。
就連李凡也是一愣。
這是啥意思？
不等發問，人皇虛影繼續道：
“你也知道外邊的情況！我當初構造的大陣已經不堪重負，隨時都會崩毀！”
“如果想擋住帝神山的威脅，就要重新在這片天地之外，構建出一道新的防禦，讓域外之人無法降臨！”
“當然，補天之事，太過艱難！”
“我不行！他也不行！”
“但是你……可以！”
李凡嘴角抽搐。
又被鄙視了！
但話說回來，
別的事不行也要行，但補天這事，是真的不行啊！
而眼前的人皇虛影，不過是一道傳承之力，自然也無法補天！
唯一能做到的，只有無天。
因為，
他本來就是天道巡視監控下界的眼睛所化，掌握了一部分天道的規則之力，既然可以俯視下界，自然也可以遮擋下界！
聽到人皇虛影的話，無天頓時搖頭笑了起來：
“果然好謀劃！”
“怕是你當初把我封印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今天了吧！”
“步步為營！”
“絲毫不差！”
“單說這計謀，我著實比不得！”
“若是這般看，當初，輸的不虧！”
李凡在一旁，此時也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
估計當初人皇帶領三族殺上域外的時候，就已經算好了今天的一切。
算好了幾千年後，下界的防護法陣斷然無法支撐，破開已經是無法扭轉的趨勢。
所以才會將計就計，藉助長生界、防護法陣與應龍三者的力量，將山河戒復原，引得天地規則改變，若非如此，就算李凡突破仙人境，也無法在外界立足。
這是一條，為了李凡成長，而專門鋪設出來的道路。
當然，
有利有弊！
為李凡爭取了提升空間，也就意味著域外帝神山可以再次將目光投射而來。
所以，
就輪到了無天出場。
他想置身事外，但是在這樣的大趨勢之下，根本做不到。
人皇這是在用各種手段，逼著他站在自己的陣營，讓其為自己，準確的說，是為後世的人族效力。
就好比現在。
看了看遠處，人皇虛影繼續道：
“如今規則改變，你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
“以你的能力，構建出來一道天幕，暫時擋住域外的目光，應該不算難事！”
無天眯眼道：
“不錯！”
“我可以做到！”
“但你也說了，不過是暫時而已！”
“以我現在的實力，最多支撐三年！”
“而且，一旦這麼做，那就等於我徹底暴露在了帝神山的視野之下，再無退路！”
人皇虛影看著周圍，那目光裡帶著幾分追憶和唏噓，然後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