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空大師的話，直接把李凡問懵逼了。
我是李凡啊！
我還能是誰？
話說，你們這些搞玄學的，開門都喜歡聊這些東西嗎？
看山是山，
看山不是山，
那山，到底是不是山？
這東西要是真的說起來，估計一輩子都掰扯不清楚啊！
就這也叫大師？
你這開場白，差點把我勸退了好不？
似乎看出李凡對自己的問題不怎麼感興趣，他笑了笑，再次開口道：
“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
“準確的說，是注意你身邊的人很久了！”
“老夫一生推演無數，但是卻突然發現，有些事情，如霧如風，完全推演不出！”
“其實這次不該來見你！”
“因為，你是我的劫！”
“可惜啊！就是控制不住心裡的好奇！”
“越是不知道的，越拼命的想知道！”
“可能這就是你們常說的作死吧？”
空大師的話，彷彿自言自語，神神叨叨，要是放到大街上，估計會被當做精神病患者直接拉走。
即便李凡，也聽得一頭霧水。
顯然，空大師也沒打算讓李凡聽懂。
自顧自的說了一番，然後望著李凡開口道：
“把你的右手給我！”
右手？
李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掌遞了過去。
空大師端詳了一下李凡手掌的紋路，然後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
閉眼！
緊握！
當空大師握住李凡手掌的那瞬間，方圓幾步的虛空猛地一顫！
枯草翻飛，
灰塵盪漾，
李凡眼前一陣恍惚，
面前的一切好像都突然間變得有些混沌模糊，而在這片混沌之中，卻幻化出來一隻巨大的眼睛。
那目光，
彷彿可以洞徹天地，分割陰陽！
李凡覺得自己從內到外，彷彿都被這道目光所看穿，沒有絲毫隱藏！
這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到李凡從恍惚中醒來，空大師已經鬆開了自己的手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面色有些蒼白，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萎靡了幾分。
彷彿剛才短暫的握手，吸收了他大量的氣血一般。
“果然是大氣運之人啊！”
“呵呵！”
“懂了！懂了！”
“朝聞道，夕死足矣！”
空大師雖然氣息低迷，但眼中的光芒卻前所未有之強盛。
他看著李凡，繼續道：
“你的命格，乃是老夫生平僅見！”
“此番下山，值了！”
“老夫在你身上留下一枚種子！”
“這是我無數年對天機大道的感悟，就當提前結一個善緣！”
“若是有朝一日，你能遇到密宗族人，還請替老夫，照拂一二！”
“小友！”
“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空大師說完，居然不再理會李凡，而是徑直朝著遠處走去。
步伐輕盈！
完全不似老者！
幾個起伏，就已經消失不見！
嗯？
什麼意思？
李凡皺了皺眉，低頭再看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右手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居然多了一個暗紅色的印記。
不大，
呈橢圓形，
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隻眼睛。
這印記在李凡的目光中，慢慢變淡，最終徹底消隱不見。
這是什麼東西？
李凡手掌來回晃動了幾下，根本沒有任何異樣，隨後他又用自己的神識仔細的審查了一番，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反而覺得自己體內多了一股玄妙的氣息！
這氣息很淡，
不同於魔神精血的暴虐，
也不同於神靈傳承的神聖，
宛如溫婉的溪流，緩緩的在經脈內流動。
在這股氣息的滋潤下，李凡覺得自己對天地之力的感悟好像又提升了不少。
難道說，這就是空大師說的所謂的種子？
可是，為什麼會突然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