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去死!”
褚紅蝶聞言,冷峻面龐反而是有些繃不住了,她鳳目斜挑,不屑道:“連坐?你挑個罪名仔細點!”
“有誰敢動我!”
褚紅蝶一聲清喝,這話一出,本就持槍肅立的鐵山衛隊們,更是脊背挺直,目視前方,唯恐這事,牽連到自己!
褚東熹攥著槍,怒道:“鐵山衛隊聽令,拿下褚紅蝶!”
“行了!”
褚紅蝶昂起頭,她才懶得與褚東熹過家家。
這小子名義上是衛隊之主,想爭爭堡主大位,但這個繡花枕頭能成什麼事?
堡主念他是親侄子,可靠親族,讓他做了鐵山衛隊之主,一開始恭順,假以時日,真蹦躂起來了。
不過光桿司令,有什麼介意的!
褚紅蝶豎掌成刀,隨意劈下,喝道:“鐵山衛隊,放人,撤兵!”
衛隊大部人馬,立刻垂低槍口。
褚東熹見狀,跳腳道:“你有什麼資格!我要告到堡主那去!”
“好!隨你!告,儘管告!”褚紅蝶笑出聲。
現在堡主不理事,凡事交給獨女褚陽打理,告上去,又有什麼關係?
“鐵山衛隊,撤兵!”
“向右轉!齊步,走!”
隨著副官呼喝,這次,幾乎全部的鐵山衛隊整齊劃一行動,撤出街機廳,僅有寥寥十幾人簇擁著褚東熹,不肯輕易挪步。
褚紅蝶看著李維,略一沉吟,吩咐手下道:“務必親手交到周海華那裡去。”
親兵領命離去。
……
鐵山堡主堡抬眼就能看到,龐大高聳,擎天大柱一般撐住了整個鐵山堡的山體結構。
山體整個是挖空的,按平常礦洞山洞來說,支撐柱必然縱橫交錯密如蛛網,但鐵山堡,就主堡這麼一根支撐柱,架住了億萬噸重壓,不僅如此,支撐柱內中還敢鏤空,當成了工業通訊塔,直接對準下方的純晶開採設施。
鐵山堡早幾百年就失去了對主堡的維護能力,但歷經幾個世紀,主堡仍然毫無傾頹之意,相當維持著本來的通訊協調能力,輝煌時代的工業偉力,可見一斑。
褚紅蝶與褚東熹二人拾階而上,走了許久才到主堡大廳前。
大廳泛著神秘的銀白光澤,線條金鉤鐵劃,講述了一副史詩圖畫,大廳正中,以晶礦原石製成的堡主寶座空懸,堡主獨子褚陽,如今的代堡主,端坐其上。
高筒皮靴踏出清脆的“噠噠”聲,褚紅蝶昂首闊步,朝著面容稚嫩的褚陽輕鞠一躬,將街機廳怒魔兵團被屠一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燧火部族由堡主親自庇護,為鐵山堡貢獻良多,現在是正當防衛,哪有懲戒的道理?”
褚陽手支起下巴,眨著眼睛,褚紅蝶說一句,她就點頭一下。
寶座高大,座前雄壯親兵林立,然而……代堡主一雙腿還夠不著地,褚陽雙手扶著椅背,白生生的小腿來回擺動著,看上去人分外秀氣。
“無罪。”褚陽開口道,聲線清亮。
褚紅蝶的意思再明確不過。
離成年還有段時候的代堡主打了個呵欠,歪起頭,望了眼座下兩人,頓覺無趣,揮手道:“燧火無罪,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褚紅蝶瞥了眼面紅耳赤了的褚東熹,報以可憐一笑。
代堡主年幼又如何?堡主褚抱金在世一日,就輪不到他人指手畫腳!
病虎雖老,其色斑斕,虎威,仍在!
“我反對!”
褚東熹跨出一步,吼道。
“我反對!”
堡主親兵架起長槍,攔住褚東熹,後者一雙手給刺刀扎得鮮血淋漓,朝著褚陽咆哮道:“你懂個屁!”
“老子今天,非宰了那蠻子不可!”
……
與此同時,燧火巷弄,周海華診所。
李維渾身血汙,躺在手術檯上,半邊胸膛都刨了開來,一旁的周海華神色嚴峻,在機械手輔助下,周海華小心翼翼取出了他第二心臟中損毀的抑制器,更換上一枚明顯更大號的抑制器。
抑制器入內,第二心臟極為猛烈的泵速緩緩降低,但與其相接的血肉磨損得極為厲害。
在第二心臟激發過載後,李維全身肌肉、器官、運動神經幾乎是以被脅迫的狀態,烈火烹油,強行壓榨出不屬於李維原本肉身強度的力量。
葡萄糖跟不要錢似的灌進李維體內,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