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的鋼掌長靴在崎嶇的隧道表面上摩擦,人們拼命堅守位置,以寡擊眾,對抗數百頭彪悍盔鼠!
手抱住戰友腰,掌貼住脊樑,後頭的火溪戰士使勁撞著前者後背,叫喊著:“推!推!”
“推!”
“啊!!!!”
牙關蹦出來的聲音,咬碎牙齒的聲音,偶爾投出的手雷極近極近地炸開,殘肢血肉當頭淋下,輻射計“嘀嘀”亂響!
這時候誰管的了這個?前面的人打光了配槍子彈,拔出匕首軍刀,甚至是工兵鏟,對著要爬過盾牌的盔鼠死命刺下去!
磨尖了邊緣的鏟子砸進去,一砸一擰,盔鼠半邊臉都給削了下來,這頭癲狂了的盔鼠甩著頭竟是揪飛了鏟子,咬住這人的手甲,在他痛嚎聲中,跳了進來!
“哐當”幾聲劇響,後邊的火溪戰士被撞倒,失去了後邊推力的前沿盾牌手直接被壓彎了腰,一塊盾牌倒了下去,缺口破開然後就是迅速擴大!
“收成圈!收成圈!”
褚東熹嘶吼著,他掰過盾牌,帶著五六人貼著牆壁,但中央被衝破了!
被衝翻了的火溪戰士們立馬被盔鼠潮踐踏而過,連帶褚紅蝶一道被擠倒。
李維與褚東熹同時爆吼一聲,闖過獸潮,承受住無數頭壯如牛犢的盔鼠重壓,硬生生給褚紅蝶撈回了盾陣裡!
李維與褚東熹互看一眼,彼此互成犄角,壓住盾陣支點!
火溪戰士反應迅速,變成七人一個小組,靠著牆壁圍成圈,扛過這輪鼠潮。
沒等喘息,幾分鐘內,隧道那頭隆隆震動復又傳來。
火溪戰士好整以暇,一待鼠潮出現,縮回到盾牌後,任盔鼠擦過盾牌,越過去再行開火。
反覆幾次,盔鼠群急劇縮減,被殺得是屍橫遍野,這群直腦子的變異獸無處可逃了,本能叫它們只會衝擊到死!
“填彈!”李維叫道。
戰鬥至今,李維消耗光了身上所有彈匣,正當他伸手去接彈藥時,盾牌微微傾斜,偏生就是這麼一下,時逢鼠潮撞來,李維竟是被帶的撞飛出去!
“白臉!”
“李維!”
眾人驚呼間,破開陣型就要去救他,但為時已晚,李維裝上彈匣還來不及開槍,盔鼠就悶頭壓住了他。
李維猝不及防下被打翻在地,盔鼠欺身而上,上下顎張大到極致,森白利齒當頭刺下!
鼠嘴裡淌出惡臭涎水,盔鼠直接咬中了李維的電焊盔,“咔吱咔吱”地讓人以為他腦袋都要被啃碎!
李維奮力掰扯著巨盔鼠,然而盔鼠怎麼會鬆口?這角度,叫他一時無法發力!
李維感到電焊盔一點一點地凹陷進去,然而限於水冷護甲的肘部角度,他的手卻彎不下去了!第二心臟開啟不錯,但他找不到發力點,怎麼也揪不到盔鼠的腦袋,根本拽不住自個兒的腦袋!摸出了手槍卻對不準盔鼠的頭!
生死之間,一個念頭閃過,李維想也不想,暴吼一聲,你個畜牲不是想吃了老子麼?來啊!
李維不再翻滾掙扎,任憑盔鼠粗壯蹄爪踏著他的胸口,放開手腳索性任盔鼠啃噬!
下一秒,他嘶喊著抓住盔鼠前肢,腳一縮,對著肢爪就是狠狠一蹬!
這一蹬力道何其之大?“嗤啦”一聲,半條前肢都被情急之下的李維給蹬開了,骨頭筋膜盡數露在外邊!
但這還是沒用!盔鼠咬的電焊盔繼續凹陷,防毒面具已經迫到李維鼻樑!
就當李維愈發感到呼吸困難時,聽得“轟!”一聲劇響,李維感到身子一。
第二心臟爆發出雄渾力量,李維雙手狠狠一合,渾身劇震,宛如一股電流穿過全身,磅礴偉力充斥!
李維暴吼間雙手握住盔鼠嘴裡獠牙,在鼠輩哀嘯中,硬是給它下巴拽開!
暴怒不已的李維翻過身,騎到了盔鼠身上,大蟒左輪也顧不得用,掏出隨身匕首刺!
一刀猛過一刀,匕首扎進了骨縫卡住,李維就捏緊拳頭去砸!去掏!去抓!
爆炸性的力量源自李維胸腔,第二心臟強烈汲取著李維的生命力,全原生器官的壽命都在供給這個機械戰鬥器官。
烈火烹油,燃燒,燃燒!
力量,這就是純粹的力量!
第二心臟搏動速率提高,衝到抑制器壓制頂峰!
李維猛然攥住一拔,盔鼠半個眼窩直接被他揪了出來!
這畜牲哀嚎起來,下一刻,李維的護甲手臂穿刺插入,活活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