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泵機一應準備好,免得套上去過於悶熱。
火溪戰士們彼此著裝,分配裝備,制定站位。
褚東熹塊頭最大,巨力驚人,他站位最前,引領全隊,作為突擊手,手持大盾和霰彈槍開路推進。後邊三人和他一起組成盾牆,再往後,分別是射手、醫護、彈藥、殿後,層次分明,有條不紊。
李維勻來了一套水冷護甲,左輪插在胸前,牛仔帽隨手掛在了刀刃蝶後視鏡上,奪過一面盾牌,無視火溪戰士懷疑目光,站到隊伍前列。
“白臉,別半路拉稀了。”褚東熹偏偏喜歡這麼喊李維。
李維懶得去駁,他的回應就是“啪”地一聲拉上m1897霰彈槍套筒,從胸甲兜裡掏了根暗藏的香菸點上,展開雙臂,叼著煙,閒適得完。
笑話,李維會下地的時候,第一個摸到的東西就是槍。
人在廢土混,手頭不硬的,只配做小弟!
整裝完畢,火溪戰士們互相點頭,除了兩名留守的,剩餘同時放下電焊盔面甲,邁著沉重步伐向地洞走去。
盔燈開啟,照得隧道通明。
鐵山防護所曾是個工業遺蹟,自發現以來就被異獸盤踞,沒誰真的用力掃蕩過,還依稀能見到一些往日風貌。
褪色了的外文標記,鏽死的自動傳送帶,破爛不堪的氣密防護服,人工智慧被挖去電池孤零零搭在操縱檯上,全息燈板冒出一團團電線頭。
這是一座曾經精緻恢弘、象徵著人類至高生產力的工業豐碑,現在淪為了遺蹟,鼠輩築巢的廢墟,外頭黃沙漫天,內裡髒臭不堪。
隧道下行,火溪戰士開啟發煙罐扔進,油黃色的驅獸氣霧開始揮發,讓小鼓風機往裡倒卷,只消一會兒便聽到裡面傳來不絕於耳的“吱吱”慘叫聲。
四肢踏地聲愈發密集,密集地瘮人。
褚紅蝶盯著地洞口,食指扣住扳機,說道:“都輕鬆點,沒誰第一次吧?”
“今兒誰宰的多,回頭我請喝酒。”
“蝶姐,喝酒免了,想看你跳舞!”
“上次沒看夠!”
褚紅蝶笑罵一句“滾”,回道:“那得來個會打碟的!”
笑聲悶在頭盔裡,沉沉傳去,眾人繼續推進。
盔燈驅散黑暗,光線照耀下去,一隻漆黑的碩大鼠頭跳出!
行軍盔鼠!d級異獸,廢土相當常見的異獸,單個戰力不高,但勝在群聚,一旦出動,就是數以百計殺出!猶如大軍!
這盔鼠頭長虯結犄角,皮毛塊塊硬挺如甲冑,體軀與小牛犢一樣,叢集狂暴衝來!
盔鼠犄角剛出,李維率先開槍!
一發18.4毫米獨頭彈挾著燃盡的火藥焰芒射出,“轟的”一下震響,爆射入了盔鼠群中!
,槍彈掀起的金屬風暴恍如一道鐵壁,盔鼠迎面撞上,火光閃映,人聲吶喊、鼠輩哀嚎!
盔鼠皮毛再堅實,又哪裡賽得過指節大小的破甲彈丸?李維與褚東熹兩人重甲護身,毫無畏懼,獨頭彈動力強勁!頃刻間打光一輪!
這兩人都是頂級猛男,哪裡耐地住填滿再打?往子彈帶扒一發,填進彈倉一發,打一發!
突遭火力覆蓋,一頭被打得瀕死的盔鼠兇性大起,越過同伴屍骸向前撲去,照著李維直線殺去!
這體格子,長角的牛犢子衝來,渾身鮮血,狀如瘋狂,腸灑骨折!
盔鼠躍到半空,李維正好是打光一發,還在填裝。
一步不退!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