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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潑了湯,既然知道,她就換一種策略,總會有一種能引燕譯景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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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懷諫的信不日到達金國,連通燕譯書的死訊。
&esp;&esp;金國大臣大多提議,燕譯書雖死,但昱國依舊處在混亂之期,此時發動戰爭最為合適。
&esp;&esp;商懷諫去梁國一事,他們也知曉。梁國懦弱,他們篤定梁國不會同昱國結盟,有恃無恐,金國愈發張狂。
&esp;&esp;皇帝瞧著那些意圖大展宏圖之人,又見齊王臉色不好,下朝後拉著齊王去了御書房,問:“你今日怎麼一言不發,臉色還如此蒼白。”
&esp;&esp;齊王手中捏著那封信,拿給皇帝看,信有兩封,一封是商懷諫寫的,說他們之間的事他知道,梁國知道。
&esp;&esp;梁國寫信表明自己的忠心,割讓三座城池以示誠意,並說太子不日會前往金國談和。
&esp;&esp;看完,皇帝臉上神情不變,而後有人又送了一封信過來,商懷諫寫給皇帝的。信中無字,只有一樣東西,金國兵符。
&esp;&esp;他拿出來仔細瞧,的的確確是金國兵符,做不得假。
&esp;&esp;皇帝拿著兵符,要齊王一個說法,“你不是說給燕譯月一千兵,怎麼連兵符也給她了!”
&esp;&esp;皇帝將信甩到齊王臉上,信中隻字未提兵符一事,但送來的兵符已經說明情況。
&esp;&esp;“我……”齊王臉色蒼白,想要辯解又無從辯駁。他萬萬沒想到,商懷諫會直接將兵符送給皇帝。
&esp;&esp;皇帝大怒,兵符算得上是金國命脈,金國兵力強盛,所以金國強盛,齊王將兵符送出去,也將半個金國送了出去。
&esp;&esp;“實在燕譯月拿你我之事要挾,金國覬覦皇位的人不比昱國的少,我只想讓你坐穩皇位。”齊王委屈,在他心中,兵符不重要,金國不重要,他的皇兄是最重要的。
&esp;&esp;“你將兵符送出去!倘若昱國不還,朕這皇位才是真真正正要拱手讓人,你為何如此糊塗!”皇帝甩袖,坐在龍椅上,用力將兵符拍在案桌上。
&esp;&esp;齊王自知理虧,不敢與皇帝反駁,他跪在地上,“這事是我考慮不周,陛下想如何責罰都行。”
&esp;&esp;他低著頭,頭髮散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皇帝撇過眼,他示弱委屈,想引起皇帝的心疼,可皇帝不吃這一套。
&esp;&esp;“這兵符日後由朕保管。”皇帝將兵符攥在手心,燕譯景忌憚擁有虎符的商懷諫,他何嘗不忌憚手握兵符的齊王。
&esp;&esp;饒是齊王對他真心,他亦有幾分喜歡,可這喜歡敵不過權勢地位。他不是燕譯景,齊王也不是商懷諫。
&esp;&esp;齊王應是,皇帝瞧著那日思夜想的兵符,他欠燕譯月一個人情。平定燕譯書一事,是燕譯月與齊王的交易。
&esp;&esp;而不向昱國起兵,是皇帝與燕譯月的交易。
&esp;&esp;燕譯月承諾,會將兵符交還到他手中,從此,皇帝真正掌握金國,不用受制於人,更不用受制於齊王。
&esp;&esp;“好在昱國將兵符送回去,不然你可創下大禍。”皇帝將兵符捧在手心,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皇位更加穩當。
&esp;&esp;影響的因素只剩他和齊王的那層關係。
&esp;&esp;齊王垂眸,心中將燕譯月罵了千百遍,可惜燕譯月已死,他也只能罵幾句,不能找人算賬。
&esp;&esp;“念在昱國將兵符交還的份上,朕就讓他們多活一段時日。”皇帝靠在龍椅上,他心情好,就賞昱國苟延殘喘,“這般說,那些大臣定然不消停。那就對梁國用兵,他們知曉你我之事,他們當死,這事就交由你去做。”
&esp;&esp;“是。”齊王慢慢走到皇帝身旁,依偎在他身邊。
&esp;&esp;沒有兵符的齊王,彷彿被拔去左膀右臂,他不能以此要挾皇帝,現在的他處於弱勢,只能祈求皇帝對他仁愛。
&esp;&esp;皇帝撫摸他的頭,一直以來,齊王是佔據高位的那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