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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當真是恨我。”燕譯書閉上眼,他做不了任何反抗,只能接受。
&esp;&esp;他說話聲音不大,恰恰燕譯景能聽見,周圍的人也能聽見。
&esp;&esp;這其中,不乏有支援燕譯書的。他們面面相覷,不敢說一句。
&esp;&esp;這些天,他們目睹那些堂而皇之支援燕譯書的人是何等下場,他們實在怕了。
&esp;&esp;事成定局,就連燕譯書都成了這幅慘樣,他們頂多心裡說兩句,甚至不敢私下偷偷說,怕被人聽見。
&esp;&esp;燕譯書睜開眼,看向曾經支援自己的人,有幾個他認得,跪在府外幾日,就是想投靠他。
&esp;&esp;如今,他們跪著,跪燕譯景,低眉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
&esp;&esp;燕譯書相當失望,曾經那些言之鑿鑿,說上刀山下火海,為他兩肋插刀。
&esp;&esp;男人的承諾最做不得數,燕譯書算是深刻理解了這句話。
&esp;&esp;白布再一次蓋上,隔絕他們的視線。燕譯書閉上眼,這些天,燕譯景讓他深刻理解,他是個手下敗將,他翻不了天。
&esp;&esp;繼續往前走,燕譯書不知燕譯景到底想帶他去哪裡。
&esp;&esp;繼續走了不知多久,道路崎嶇,燕譯書被震得渾身都疼,有些傷口重新撕裂,他咬牙才沒喊出口。
&esp;&esp;燕譯景下馬車,讓人在外面等著,他走進去,看見懶懶散散計程車兵,眉頭皺在一起。
&esp;&esp;軍營裡只有一人在訓練,陳婉意。
&esp;&esp;她變了很多,若非這軍營裡只有她一個女子,燕譯景怕是認不出她來。
&esp;&esp;軍營裡的頭頭是撫遠將軍,他正吃完飯,隨意用衣袖擦擦嘴角,賠笑道:“陛下怎得突然來了,臣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esp;&esp;燕譯景瞥了眼他嘴角旁的油漬,皺眉,“你們平日裡都是這樣的?”
&esp;&esp;他的語氣叫人辨不出喜怒,撫遠將軍瞪了眼那些還躺在地上計程車兵,他們拍拍衣裳的灰塵,不緊不慢拿著武器訓練。
&esp;&esp;手腳軟綿綿的,在燕譯景面前都很敷衍。
&esp;&esp;燕譯景氣笑了,若是金國攻進來,靠這些人,昱國不出三日,就要改姓金了。
&esp;&esp;一群在軍營里長大的男子,竟比不過陳婉意這個女子,當真諷刺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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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譯景進了營帳內,他坐在高位,陰沉著一張臉,在座的人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esp;&esp;營帳內加上燕譯景,共五人,三人是燕譯書手下的,那位撫遠將軍亦是。
&esp;&esp;軍營中的高管難以處理,他們手握某一片軍權,若是反了,是個麻煩。
&esp;&esp;燕譯景環視一圈,眼神在每個人身上停留片刻,很快挪開。他拍拍手,有人抬著燕譯書進來,白布蓋著,他們不知道是什麼。
&esp;&esp;“朕今日來,一是來看看陳婉意,二是給諸位送一份禮。”燕譯景揮手,立即有人掀開那塊白布,燕譯書面目全非的模樣落在每個人眼中,他們神色各異,互看一眼,不懂燕譯景的心思。
&esp;&esp;燕譯書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不免笑出聲,燕譯景還真是恨他,要將他狼狽的模樣展示在曾經支援他的人眼中。
&esp;&esp;反抗無用,還會更顯自己狼狽,燕譯書索性什麼也不做,就躺在那裡,十分愜意,甚至快要睡著了。
&esp;&esp;燕譯景擺手,兩人將燕譯書抬下去,他端起剛送過來的茶,抿了一口,有渣子。
&esp;&esp;他吐了一口茶渣,“朕今日來,主要是磨滅你們心中那一丁點幻想。別覺得燕譯書還能再興風起浪,他現在活著,是朕恩賜。諸位是聰明人,你們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倘若回頭是岸,朕可以既往不咎。”
&esp;&esp;三人面面相覷,最終他們將決定權放在撫遠將軍身上,他們兩更多是體諒撫遠將軍的意思。撫遠將軍跟著誰,他們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