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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往前一步一步靠近商懷諫,黃羽拔刀護在他前方,提醒道:“王爺,小心有詐。”
&esp;&esp;燕譯書疲憊地閉上眼睛,商懷諫只是暈了過去,身上並沒有傷口。他鬆了一口氣,俯身想要將人抱起來,商懷諫身上灼熱的溫度還未褪去,他沒有多想,只當商懷諫躺在地上許久,受了涼發燒而已。
&esp;&esp;他看著自己殘缺的一隻手,燕譯書嘆氣,悲哀從心底升起,將他緊緊包裹,喘不過氣。
&esp;&esp;施衡又怎能容許他輕易離開,埋伏在破廟附近的人,隨著施衡一聲令下,直接闖進來,破廟更加破敗,坍塌地不成樣子。
&esp;&esp;“狗賊,拿命來!”
&esp;&esp;他們手執長刀,看見燕譯書時下手毫不客氣,一招一式都是真的想要他的命。黃羽並不奇怪,甚至洋洋得意看著燕譯書,眼神似乎在說,我就知道有刺客。
&esp;&esp;燕譯書很淡定,從那人莫名其妙出現時,他便留了個心眼。他絕對不能再失去商懷諫,也不能再失去自己的一隻手。
&esp;&esp;刺客出現,他扶著商懷諫,退到一邊,他的人也埋伏在附近,燕譯書沒有立即下令,他要看看黃羽的忠誠,看看黃羽是否值得利用。
&esp;&esp;黃羽不是商懷諫,他是能夠隨意丟棄之人,只要燕譯書一旦發現他的行為不合乎想法,就會隨意被殺死。
&esp;&esp;靠在肩上的人遠離這場喧囂,燕譯書低頭撫摸他的臉,燕譯書對他的懷疑消失,這是為他做的局,商懷諫只是因他波及到而已。
&esp;&esp;他是這樣想的,也是強迫自己這樣想的。
&esp;&esp;燕譯書無法再承受他的背叛,他撫摸商懷諫的臉,聲音顫抖,終究沒說出什麼狠話,只是語氣淡淡道歉,“對不起。”
&esp;&esp;你無法再見到自己的孃親了。
&esp;&esp;這句話,燕譯書留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esp;&esp;另外一個,今早出城前往谷村的馬車,有一批人一直跟著。商老夫人叫了一整天,獄卒翻白眼,沒有搭理她。
&esp;&esp;很多時候,他們真的想將商老夫人的舌頭割下來,她罵的髒,很多他們沒有聽過的髒話,她說了大半天,他們也算開了眼。
&esp;&esp;外表光鮮亮麗的馬車,裡面是一具囚籠,她抓著囚籠的杆,入目是一片紅,她掀不開帷幔,只能大吼大叫。
&esp;&esp;那些人一整日沒有讓她進食,連口水都沒有喝,就是想給她個教訓,讓她消停一些。
&esp;&esp;她到後面,聲音說的嘶啞,很難聽。
&esp;&esp;商老夫人無力癱坐在地上,她府中還有個嬰孩,沒有她在,他的日子不知會怎樣。
&esp;&esp;還有她兒子下落不明,她無法這樣回到谷村,一定會受到那些人的白眼,只有她自己,她無法在谷村中生活下去。
&esp;&esp;鐵鏈讓她無法逃脫,還有這個牢籠,她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祈禱。
&esp;&esp;惟願商懷諫平安。
&esp;&esp;“就在這休息一晚。”獄卒隨意找了個茅草屋,屋裡沒有人,他們直接推門進去。至於商老夫人,還在馬車上,連個被褥都沒有。
&esp;&esp;夜晚的寒冷凍得她瑟瑟發抖,身上受的傷隱隱作痛,商老夫人身子骨弱,凍得臉色發白。最後關頭,他們丟了碗熱水和白麵饅頭過去。
&esp;&esp;若是以往,她定十分嫌棄,這樣的東西怎麼配得上她的身份。而現在,她也顧不得自己雙手髒汙,直接抓起饅頭狼吞虎嚥起來。
&esp;&esp;喝下一碗熱水,身子短暫回暖。
&esp;&esp;她也不叫,而是在想著如何逃脫。
&esp;&esp;他們隨意將馬拴住,進屋裡休息。商老夫人小心翼翼挪動,囚籠上掛著一把鎖,她打不開。
&esp;&esp;夜深人靜,腳步聲變得格外清晰,商老夫人的心不停打鼓,撲通撲通跳著,害怕不敢出聲。
&esp;&esp;腳步聲越來越近,商老夫人很想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