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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侯爺洋洋得意,朝他們吐了口口水,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esp;&esp;“沒什麼。”景誓跟在他身後,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同周侯爺沒那麼多共同話題,周世子在時,他們還能說上兩句,周世子不在,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尷尬,“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esp;&esp;周世子不在,景誓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這並不好受,府裡的丫鬟奴才,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他們並不能接受周世子和一個男子在一起。
&esp;&esp;不過周侯爺都沒說什麼,也就輪不到他們指指點點,只是看景誓的眼神中,帶著鄙夷與輕視。
&esp;&esp;周世子不在,除了一直跟在景誓身邊的奴才,其他人對他的態度有些冷淡,讓他們做事也磨磨蹭蹭,不放在心上。
&esp;&esp;“怎麼也得半個月。”周侯爺與景誓沒有同乘馬車,他讓馬伕去另外的方向,對景誓說:“我去見幾個熟人,晚點回去,你要是不想回府,在外面逛逛也行,顧好自己的身子就成。”
&esp;&esp;景誓目送他離開,坐上自己的馬車,從懷中拿出一粒藥吃,臉色緩和許多。
&esp;&esp;半個月,他將瓶子裡的藥丸倒出來,又裝進去,數了數,還有十八粒,等他吃完,他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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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施衡等人離開後,才趁機從側面的窗子翻進去。
&esp;&esp;眾人的注意力在李同與那位統領身上,一個個跑過去勸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
&esp;&esp;就連姜公公都怕這兩人真弄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跑過去勸說。
&esp;&esp;“陛下這宮裡真是熱鬧。”施衡拍拍身上的塵土,沒有行禮,大赤赤找個位置坐下,女人手放在胸口,彎腰行禮,站在施衡身側,沒有坐下。
&esp;&esp;燕譯景注意到他臉上的傷,能猜到因為什麼,“你什麼時候去找燕譯書的。”
&esp;&esp;“昨晚。”施衡靠在椅子上,坐沒有坐相,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因為我砍了一隻手,現在估計氣得半死,想把我找出來將我剝皮抽筋。”
&esp;&esp;燕譯景難得真心笑了,想來燕譯書這幾日不敢出府,真是遺憾,沒有看到燕譯書落魄抓狂的樣子。
&esp;&esp;“你跑出來,和你父王說了嗎?”燕譯景打量他身側的女子,模樣老態,四十多歲的樣子,打扮十分樸素,和伺候的嬤嬤一樣。
&esp;&esp;施衡理所當然說:“沒有,我要是同他說,他早就讓人把我關起來,還能讓我來中原。”
&esp;&esp;燕譯景不覺得意外,但很頭疼,要是被匈奴可汗知道,他的兒子來了京城,還去找燕譯書尋仇,估計明日就得騎著馬過來,把刀架到他脖子上。
&esp;&esp;他無奈,但也沒別的法子,總不能現在把人趕回去。燕譯景將目光放在那女人身上,問:“這位是?”
&esp;&esp;女人轉身面對他,再次行了個禮,語氣平淡,“以你們中原的話來說,奴婢是皇子的奶孃,陛下可以稱奴婢為瀟君。”
&esp;&esp;瀟君是施衡生母的陪嫁丫鬟,說句看著施衡長大也不為過,施衡生母早逝,一直是瀟君照顧他,不是母妃卻勝母妃。
&esp;&esp;若他跑出來,瀟君留在那裡,可汗會治瀟君的罪,所以他才將她也帶出來。瀟君曾經是個殺手,在施衡生母去世之後,就沒有拿刀殺過人。
&esp;&esp;奶孃這兩個字讓燕譯景愣了下,想過她無數的身份,獨獨沒想過奶孃。他臉上的表情凝滯,施衡竟會帶他的奶孃來,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esp;&esp;“說回燕譯書的事吧。”施衡打破這份沉寂與尷尬,外面爭論不休,他說話聲音大,也無人在意。
&esp;&esp;施衡整個人放鬆下來,不用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他享受這種自然不用拒收的感覺。
&esp;&esp;“陛下的下一步要做什麼?”施衡左手端起茶盞,沒有喝,就那樣拿著。茶盞留有溫熱,他的手冷冰冰的,剛好可以暖一暖。施衡眼睛不眨看著燕譯景說:“據我所知,商懷諫快回京了,帶上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