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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麼多年,也不知他有沒有長進,是不是還是如此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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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譯景現在正在休息,他今天接受的資訊量有些大,腦子快要轉不過來。
&esp;&esp;再三決定之下,他午膳也沒有吃,直接躺床榻上睡覺去了。
&esp;&esp;燕譯書來時,被告知要等一會兒,姜公公懷著百分百的歉意說:“王爺來的不巧了,陛下剛睡下。”
&esp;&esp;他偷偷看商懷諫,尷尬笑兩聲,站在一旁。李同的眼皮子眨個不停,他毫不避諱打量商懷諫與燕譯書,撓撓頭,最終得出結論,燕譯書抓住逃跑的商懷諫,是來給陛下一份驚喜的。
&esp;&esp;他的目光實在太過炙熱,商懷諫根本無法忽視。他也好奇,李同什麼時候回到宮裡復職來了,這禁衛軍幾乎都是燕譯書的人,他能留下也是奇蹟。
&esp;&esp;燕譯書難得有耐心,他身邊沒有帶人,畢竟這宮裡都是他的人,並不怕自己會遇到危險。
&esp;&esp;等了許久,商懷諫有些撐不住,臉色發白,他捂著胸口,不願表現出來,強撐著一動不動站著。
&esp;&esp;直至夕陽西下,裡面才傳來一個倦怠的聲音,燕譯書推門進去,“皇宮真是好興致,現在還在睡。這般清閒真是叫本王好生豔羨。”
&esp;&esp;燕譯書拿過毛巾擦臉,冰涼的水讓他的清醒一些,下午睡久了,還是頭疼,眼睛睜不開,怎麼也睡不夠似的。
&esp;&esp;“三王爺若是喜歡,直接回到常山。坐擁美嬌娘,睡個三天三夜也無人管你。”發現站在燕譯書後方的商懷諫,燕譯景勾起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眼睛淡泊如水,“呦,朕還說太師大人逃哪去了,原來是又投靠三王爺。”
&esp;&esp;商懷諫沉默不語,臉色不好。燕譯景冷著臉說:“找個地方坐吧,站著怪礙眼的。”
&esp;&esp;燕譯書還坐在床榻上,身上就穿著白色的裡衣,剛睡醒的被褥是最暖和的,他一時不想離開,想多在床榻上待一會兒。
&esp;&esp;殿裡很熱,現在只剩他們三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陷入尷尬。商懷諫咳幾聲,吹了冷風,現在鼻子堵得慌,呼吸不暢。
&esp;&esp;他的目光放在燕譯景身上,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什麼波瀾,他看的出神,眼睛失去焦距。像是在看燕譯景,又像是透過燕譯景在看別人。
&esp;&esp;燕譯書不悅,他要覺得商懷諫能隨時拋下自己,回到燕譯景的陣營上去。
&esp;&esp;至少商懷諫現在給他的感覺是這樣的。
&esp;&esp;即便是波瀾不驚的眼神,可他依舊是看著燕譯景的。
&esp;&esp;燕譯書不甘心,明明一直是自己在收留他,到最後,被拋棄的永遠是他。他攥緊自己的衣袖,又伸手輕輕在商懷諫的胳膊上掐一把,提醒他,“太師大人,你這是還喜歡陛下?”
&esp;&esp;商懷諫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瞧了眼燕譯書的手,嘴角動了動,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esp;&esp;空氣裡瀰漫著火藥味,燕譯景率先開口,自己屋子裡待著這樣的兩人,他覺得空氣都骯髒許多。
&esp;&esp;“太師獨自跑了出去,留自己的母親在牢房裡,是不是有些……不孝。”燕譯景抬眸,眼裡是瞧不起與不屑,他不動聲色瞟幾眼燕譯書那缺了的胳膊,不禁嘲諷出聲。
&esp;&esp;燕譯書忍下這份屈辱,他跟著燕譯景笑,這笑充滿警告。他的眼似鷹一樣,盯著燕譯景的脖頸,舔舐嘴唇,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
&esp;&esp;“臣能逃出來,是上天眷顧。”商懷諫終於開口說話,他淡淡看著燕譯書,拿出帕子擦去嘴邊的水漬,“至於家母,生死有命,臣無法干涉天命。”
&esp;&esp;燕譯景瞭然點頭,他隨意挽起自己的頭髮,慵懶又隨意,“所以兩位來這,只是為了告訴朕,太師你又成了燕譯書的人?那大可不必跑這一趟。”
&esp;&esp;“是也不完全是。”燕譯書打個響指,有人推開門進來,他們端著棋盤,是燕譯書用純金打造的象棋,就連棋子也是純金的,用黑紅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