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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說話完全沒有昨日那般衝,依舊激起了商老夫人的怒氣,她拍著馬車上的木桌,質問商懷諫,“你不回去你要做什麼!怎麼,你又要去找燕譯景不成!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esp;&esp;燕譯書挑眉,商懷諫反抗自己母親的場面可不多見,他整理自己的衣裳,好整以暇看他們,實在覺得有趣。自己也不急了,想看看這場爭論到底誰輸誰贏。
&esp;&esp;“三王爺,我去醉香閣等你。”商懷諫無視她的話,直接離開。
&esp;&esp;醉香閣是京城有名的酒樓,也是客棧,商懷諫昨日住在那裡。
&esp;&esp;“你給我站住!”商老夫人氣得心臟要從體內跳出來,靠在馬車上大喘氣,她狠狠瞪了眼馬伕,怒罵道:“還愣著幹什麼,你的手是沒了嗎,還不跟上去!”
&esp;&esp;聽到手沒了這三個字,燕譯書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隨從的手握著刀,蠢蠢欲動,“王爺,不如讓我把她的舌頭割下來,免得她吵的人煩。”
&esp;&esp;“不用。”燕譯書吩咐馬伕去醉香閣,“本王還需要商懷諫,等本王成了皇帝,會親手瞭解她。”
&esp;&esp;隨從將自己的刀收了回去,有些憋屈。
&esp;&esp;今日醉香閣比較冷清,喝酒的人比較少。大冷天的,要是沒什麼事,幾乎沒什麼人會跑出來。
&esp;&esp;店小二站在那裡直打哆嗦,沒人的時候不停摩擦自己的手掌,偶爾對著手心哈一口氣。
&esp;&esp;看見人的時候,他又要頂著吹僵的臉,使勁笑著迎過去,“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esp;&esp;施衡環視一圈,沒有看見自己想找的人,他環著店小二的肩膀,將他拉到角落裡,從懷裡拿出碎銀子塞進店小二懷裡,問他,“太師是不是昨日在這裡住下了?”
&esp;&esp;店小二不敢正大光明討論這個人,眼神四處亂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是,太師似乎還要在這再住幾日。”
&esp;&esp;“他住哪一間?”
&esp;&esp;“這……”店小二猶豫了,他可不敢暴露太師的房間,若是被太師知道了,他這條小命不保。
&esp;&esp;在金錢和活著之間,他果斷選擇了活著。
&esp;&esp;店小二想拒絕,眼神瞥到施衡腰間如蛇一樣的兩把刀,嚇得吞嚥口水,即便施衡沒做什麼,依舊怕的要死。店小二渾身打哆嗦,支支吾吾說:“太師今兒一早出門了,您可以在這等一等,興許能等到太師大人。”
&esp;&esp;“多謝了。”施衡也不為難他,就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把你們這最貴的酒呈上來,再來幾盤下酒菜。”
&esp;&esp;他將銀子擱在桌子上,金閃閃十分耀眼。店小二還沒過去,掌櫃就湊了過去,樂顛顛將銀子收下,“好嘞,客官您等等,我這就去拿。”
&esp;&esp;隨即,他又橫了眼愣在原地的店小二,“還不去。”
&esp;&esp;施衡的目光一直盯著門外,許久沒有看到商懷諫的身影,都有些不耐煩了。正當他想去丞相府問問時,聽見了燕譯書的聲音。
&esp;&esp;剛起身的他又立即坐下,低頭認真吃著桌上的菜。
&esp;&esp;“商懷諫!”商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追不上前面的商懷諫,旁邊的嬤嬤一直攙扶著她,讓她慢些。
&esp;&esp;燕譯書的馬車攔住商老夫人的路,他的手撥開帷幔,伸出頭說:,“老夫人,你冷靜些。等我們說完,本王親自將他送回去。”
&esp;&esp;他實在不想和這人多拉扯,耽誤他的時間。
&esp;&esp;隨從下車攔住商懷諫,道:“太師大人,勞煩您上馬車。”
&esp;&esp;商懷諫皺眉,回頭看了一眼,不明白燕譯書什麼意思。他走一步,隨從跟一步,他深呼一口氣,將不耐煩與煩躁寫在臉上。
&esp;&esp;“太師大人,等您上了馬車,自會知道其中緣故。”隨從拔出刀,攔住商懷諫的路。
&esp;&esp;商懷諫轉身,沉著臉上去,他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燕譯書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