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見石大人，他不覺得奇怪。
&esp;&esp;石大人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他知道，捧著自己肥胖的肚子，在雨中逃命。
&esp;&esp;沒想到燕譯書動作這麼快，步昀躲在小巷裡，成堆的木箱遮住剛好能夠遮住。他側身，剛好能看見。
&esp;&esp;怕人發現，步昀離得遠，能看見石大人的嘴一張一合，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esp;&esp;看嘴型，應該是在求饒，還有威脅。
&esp;&esp;黑衣人沒想直接殺了他，他們撐著黑色的傘，在雨水下，宛若索命的閻王。
&esp;&esp;石大人很胖，快有三百斤，他們砍斷他的一條腿，石大人的尖叫聲，步昀聽見了。
&esp;&esp;雨水沖刷著血液，一地的紅。
&esp;&esp;他趴在地上，肥肉攤了一地，幾個黑衣人砍斷他一隻手之後，就離開了。
&esp;&esp;剩下三人，將石大人一點一點分屍，兩人剁成肉泥。肉泥被雨水沖刷到各處，步昀轉過身，不忍再看。
&esp;&esp;“主上。”是砍斷石大人手腳的黑衣人，他們單膝跪在地上，抱拳行禮。
&esp;&esp;步昀擺擺手，讓他們起來，“那三個人，是燕譯書派來的？”
&esp;&esp;“應該是。”
&esp;&esp;步昀深吸一口氣，他離得遠，依舊能聞見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他經營一個情報組織，還有一個殺手組織。
&esp;&esp;這麼多年，他未曾見過，如此殘忍的手法。
&esp;&esp;“他們發現你們的身份了嗎？”步昀不願多加逗留，看被雨水沖刷出來的白骨，閉上眼睛。
&esp;&esp;黑衣人搖頭，“我們說，也是燕譯書派來的。”
&esp;&esp;“走吧。”步昀拽下腰間的令牌，隨意拋下，令牌落地的聲音清脆響亮。他側頭粗略看一眼，“讓人去同……淑妃說一句，再去長公主府，告訴燕譯景。”
&esp;&esp;淑妃給他提供情報，這是他答應淑妃的。雖然拖延幾天，但人死了，任務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