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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這人讀的書少,說話沒頭沒尾,還望你不要在意。我寫這封信只是想告訴你,你這樣的人適合更好的,我與你並不合適。
&esp;&esp;更何況,這裡與你想的不同,你的想法太過純真美好,每件事每個人,都將它往好的方面想。
&esp;&esp;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常山太過偏僻,你來這裡,不僅身子受不住,精神更會遭受打擊。
&esp;&esp;……
&esp;&esp;陳清巖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話裡話外皆在告訴他,忘記那件事,莫要去常山。
&esp;&esp;說了那麼多,無非是陳清巖不想見到他。
&esp;&esp;燕譯景的聖旨對百里策的打擊不大,但這封信的每一個字,都化作銀針,一根根刺進他的心臟。
&esp;&esp;他攥緊那封信,坐在椅子上許久,雙目無神,就連晚膳都沒有吃。
&esp;&esp;燭光映在他臉上,管家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行囊,“公子,該用晚膳了。”
&esp;&esp;百里策不為所動,旁人說什麼都沒有反應,嚇得管家想去請大夫。
&esp;&esp;想了好幾個時辰,在管家匆匆忙忙想去請御醫時,他清醒過來,他要去常山。
&esp;&esp;無論陳清巖願不願見到他,他佛經都要去常山。
&esp;&esp;想清楚後,思緒豁然開朗。
&esp;&esp;“讓人收拾好行囊,明日出發去常山。”
&esp;&esp;管家眨眼,“明天?”
&esp;&esp;“嗯,明天。”百里策將信摺好,放在懷中。
&esp;&esp;他要親自問問陳清巖。
&esp;&esp;他這一生堅持的事不多,面對陳清巖,他不想放棄。
&esp;&esp;
&esp;&esp;平安度過幾日,在百里策匆匆忙忙收拾兩日,出發要到常山時,陳清巖與淪落押著燕譯書回來了。
&esp;&esp;燕譯書疲憊不堪,從京城走時,他還算得上意氣風發,現在卻十分老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esp;&esp;他的身子是健全的,可遭受非人的折磨後,心不健全了,有些瘋瘋癲癲。
&esp;&esp;燕譯景實在好奇,他們是怎麼將燕譯書折磨成這般。
&esp;&esp;瞧他的模樣,燕譯景甚至不忍心讓他死,覺得他這樣生不如死是最好的。
&esp;&esp;見到商懷諫,燕譯書無神的眼中恢復一些光亮,他伸著手,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他祈求般看著商懷諫,希望他能救自己出深淵。
&esp;&esp;商懷諫只是看了一眼,隨即站在燕譯景身邊,滿眼都是燕譯景。
&esp;&esp;那隻伸著的手最終落下,燕譯書眼底的光一點點消失,又變得暗淡。
&esp;&esp;“你們做了什麼?”燕譯景拍拍商懷諫的手,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燕譯書,對他現在的模樣十分滿意。
&esp;&esp;陳清巖去軍營見他妹妹,唯留林若在。她戰術性喝一口茶,慢悠悠解釋,“我們將他與他瘋癲的王妃關在一處,每日再喂些藥水,再找了些孩童住在旁邊,整日啼哭。他受不住,慢慢就成這樣了。”
&esp;&esp;他的王妃知道他喜歡男子,徹底封魔,半夜帶了個匕首,想拉著燕譯書一同去死,做對亡命鴛鴦。
&esp;&esp;好在發現的早,燕譯書只是脖子有個小傷口,而王妃,拉著他僅剩的幾個孩子葬身火海。
&esp;&esp;燕譯書臥病在床,只能眼睜睜看著,做不了什麼。
&esp;&esp;後來他整夜整夜聽見孩童的哭聲,睡不著,吃了藥又出現幻覺,將樹木看成自己的孩子。
&esp;&esp;聽林若說完,燕譯景不覺得心疼,燕譯書咎由自取,落得這個下場實屬活該。
&esp;&esp;“燕譯書,你弒父殺母……不對,他們算不得你父母,應當說弒君。”燕譯景看燕譯書的眼神充滿惡毒,拿了把匕首,恨不得將他的血肉一寸一寸割下來,好體會他鑽心之痛,“還有阿姊,還有無辜百姓,如此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