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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花名曼陀羅,無毒。”陳清巖淡淡解釋,勾起一邊的嘴角,“不過它的香氣和某些東西混在一起卻是劇毒。”
&esp;&esp;話音剛落,燕譯書忽而覺得腹痛不止,周林本帶人拔了劍,要和那些人殺個你死我活。
&esp;&esp;見燕譯書情況不對,周林心急,收了佩劍扶著燕譯書,關切道:“王爺,您怎麼了?”
&esp;&esp;燕譯書冷汗直流,肚子裡像有根木棒,在攪動他的血肉,很疼。
&esp;&esp;他捂著肚子,身子漸漸失去力氣,癱坐在地上。
&esp;&esp;周林更加焦急,可地處常山,被陳清巖的包圍,他叫不來大夫。
&esp;&esp;林若從陳清巖身後走出去,她捧著幾枝花,折下枝頭的一朵,吹一口氣,花朵迎著風落下,飄落在燕譯書眼前。
&esp;&esp;“你擅用毒,若是直接給你下毒,定會讓你擦覺。唯有這般能讓你放鬆警惕。”林若趴在城牆上,欣賞燕譯書狼狽的模樣。
&esp;&esp;她多希望能將這一刻畫下來,日後無聊,還能拿出來解解悶。
&esp;&esp;“你什麼時候做的?”燕譯書咬牙,頭要埋到地上去,實在難受。
&esp;&esp;林若歪頭想了想,“從京城客棧,此後你住的每一個客棧,我都讓人下了點東西。”
&esp;&esp;“三王爺,請吧。”
&esp;&esp;陳清巖抬手,有人將城門開啟,將燕譯書請進去。
&esp;&esp;這些人倒是忠心,誓死護著燕譯書。只是他們不過百人,怎抵得過陳清巖的千軍萬馬。
&esp;&esp;血腥味沖淡花的香氣,燕譯書看著一個個人死在自己眼前,面色如常。腹部越來越疼,燕譯景閉上眼睛,有想自己的肚子撕破的衝動。
&esp;&esp;周林身手好,大多數人都喪命於此,他身上只多了幾個傷口,護在燕譯書左右,忠心耿耿。
&esp;&esp;陳清巖叫人拿來弓箭,手搭在弓箭上時,林若攔住他,她冷眼看著燕譯書,道:“讓我來。”
&esp;&esp;她拉緊箭弦,對準周林,餘光看向燕譯書,箭對準地方偏了幾分。
&esp;&esp;“林若,陛下說了,燕譯書的命得留著讓他處理。”陳清巖手擋在箭尖處,冷聲提醒她。
&esp;&esp;林若心裡堵著一股氣,她深呼一口氣,只得將目標再一次放在周林身上。
&esp;&esp;箭脫離箭弦,周林偏頭,刀劍砍斷箭矢,箭矢將胳膊劃出一個口子,有血流出來。
&esp;&esp;他再怎麼強悍,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筋疲力盡,他倒在地上,很難再起來。
&esp;&esp;“現在,三王爺總可以進城了。”陳清巖拍手,有人抬著驕輦出來。
&esp;&esp;驕輦華麗,燕譯書咬牙,坐了上去。
&esp;&esp;陳清巖送他去了自個的府邸,燕譯書在常山的府邸富麗堂皇,有比肩皇宮之勢。
&esp;&esp;燕譯書的王妃已經瘋癲,被鎖在府邸裡,哪裡也不能去。
&esp;&esp;進了府,燕譯書能明顯感受到,府邸大多數人都換了個遍,不是他熟悉的那些人。
&esp;&esp;府裡還設有靈堂,是燕譯書那些孩子的,十幾個孩子,靈牌圍了靈堂一圈。
&esp;&esp;陳清巖安排人送他回自己的院落,再去請了大夫,燕譯書愈發看不懂陳清巖想做什麼。給他下毒,又請大夫給他解毒,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esp;&esp;不過他現在無法考慮這麼多,他的小腹實在疼得不行。
&esp;&esp;到了院落,第一眼燕譯書發現自個的王妃,正蹲在一棵樹下,雙手不停挖著泥土,不知她到底想挖什麼,只見她雙手都出了血,依舊沒有停下。
&esp;&esp;她仿若感受不到疼痛,只一個勁挖著泥土。
&esp;&esp;燕譯書皺眉,他對她那一丁點情感,在她殺死他的孩子之後,早已消失殆盡。
&esp;&esp;他只看了幾眼,從牙齒縫裡蹦出一個活該,便不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