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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王爺帶這麼多人來,真的只是來看朕的?”燕譯景不忙不慌擦手,不為難那個御醫,手擱在桌子上,讓他瞧。
&esp;&esp;“瞧陛下這話說的,你是本王的兄長,於情於理,本王都要關心一下陛下的身子。”
&esp;&esp;燕譯書也坐下來,他坐在周侯爺對面,周侯爺朝他翻白眼,撇過臉不願看他。
&esp;&esp;他臉色也不好,瞧周侯爺的臉色,同吃了屎一般,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
&esp;&esp;御醫把脈之後,不敢說,而是小心翼翼觀測燕譯書的神色,斟酌用句。周侯爺看見,直接踹他一腳,大罵道:“怎麼,你給陛下看病,還要看他的臉色。難不成陛下的傷轉移到他臉上去了。”
&esp;&esp;“沒有沒有。”御醫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的衣裳,不能生氣,還要賠笑。
&esp;&esp;燕譯景倒了杯茶給御醫,笑著問:“愛卿,朕的傷如何了?”
&esp;&esp;那杯茶,御醫不敢接。他微微抬頭,與燕譯書對視上,他微微眯眼,眼神在警告他。
&esp;&esp;嚇得御醫出了一身冷汗,顫顫巍巍用袖子擦汗,兩方都不敢得罪。
&esp;&esp;他不接茶,燕譯景也沒耐心了,和藹的臉瞬間陰雲密佈,他也不在燕譯書年前裝了,威脅道:“愛卿再不接,朕怕下一杯給你的,就是毒酒了。”
&esp;&esp;御醫有苦說不出,他們劍拔弩張,何須為難他這一個小小的太醫。
&esp;&esp;思來想去,又覺得現在燕譯景被燕譯書控制,沒什麼實權,衡量之下,選擇燕譯書那邊。
&esp;&esp;御醫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傷勢過重,還得療養一陣子,這些日子不宜辛勞。”
&esp;&esp;燕譯景抬眸,笑意逐漸消失,他將杯中的茶灑在地上,“這杯茶,是朕敬你的。”
&esp;&esp;“多、多謝陛下賜茶。”御醫尷尬笑兩聲,沉默不語。
&esp;&esp;只要不取他的性命,這些小事,他還是能夠容忍一二。
&esp;&esp;“周侯爺可聽見了,陛下不宜辛勞,日後有什麼事,可以同本王說,讓皇兄多休息休息。”燕譯書給自己倒一杯茶,滿意喝下。
&esp;&esp;周侯爺啐了一嘴,“老子找陛下,陛下都沒說什麼,果然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esp;&esp;“你!”燕譯書重重砸下茶盞,茶盞在手心四分五裂,好在茶水是溫熱的,他的手才沒有燙傷。
&esp;&esp;燕譯景抿唇,嘴角忍不住上揚,他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意圖忍住自己的笑容。
&esp;&esp;燕譯書深呼吸,強行扯出一個笑容,“陛下是本王的皇兄,臣為皇兄排憂解難,是本王職責所在。”
&esp;&esp;“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王爺啊,咱沒有那個命,就少折騰,畢竟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不是你的,花再多心思也無用。”周侯爺根本不吃這套,也不會上趕著恭維他。
&esp;&esp;燕譯書臉色鐵青,周侯爺一向知道他的痛處在哪裡,專門往他肺管子戳。
&esp;&esp;燕譯景在一旁淡定喝茶,任由他們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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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內,周侯爺與燕譯書爭論不休,不過燕譯書說不過周侯爺,他說不出那些粗魯無禮的話。
&esp;&esp;周侯爺三句不離他比不過燕譯景,所以先皇才沒有將皇位傳給他,燕譯書氣得差些暈過去。
&esp;&esp;“天色不早,該用膳了。侯爺接下來若是無事,不如陪朕一同用膳。”燕譯景適時打斷兩人的談話,看燕譯書鐵青的臉色,冷哼一聲。
&esp;&esp;“沒事沒事。”
&esp;&esp;周侯爺跟著燕譯景起身,御醫站在一側,還不敢走。他白了一眼,走過去時,十分刻意踩在御醫腳上。周侯爺身材魁梧,力氣也大,那一腳,差點沒將御醫的骨頭踩斷。
&esp;&esp;御醫吃痛,還是得咧開嘴朝周侯爺笑,心想自己日後絕對不攤上這種苦差事。
&esp;&esp;燕譯景並不在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