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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個鼻孔不停呼氣,在嘈雜的朝堂格外清晰。
&esp;&esp;姜公公無視他們的問題,只是說一句,“陛下的龍體不宜操辦封后大典,欽天監重擇一個日子。”
&esp;&esp;“是。”
&esp;&esp;姜公公將話傳達之後就回去了,留下亂哄哄的群臣,朝堂亂成一團。
&esp;&esp;石大人成為眾矢之的,他們將所有的注意放在他身上,有人說淑妃沒有那個膽子,一定是受石大人脅迫。
&esp;&esp;石大人被冠上弒君的罪名,翰林院學士指著他鼻子罵大逆不道,石大人剛開始脾氣還好,說多了實在忍不住,和翰林院學士吵起來。
&esp;&esp;翰林院學士身子不佳,吵鬧之時,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esp;&esp;原本鬧哄哄的朝堂安靜下來,石大人也想栽下去,兩眼一閉,什麼事都不管。
&esp;&esp;路司彥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他徹徹底底成了個局外人,對什麼事都不上心,這場鬧劇,他不想摻和。
&esp;&esp;最近朝堂發生諸多事情,他提不起興趣,現在的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目的地活著,看不到盡頭。
&esp;&esp;他還是丞相,依舊有人巴結他,就如今日一樣,有人和他並肩而行,說:“丞相大人,陛下行刺,你我是否要去看看?”
&esp;&esp;他想看看燕譯景是否真的遇刺,不過自己不敢去,想拉一個人。
&esp;&esp;路司彥偏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還是自顧自往前走著。
&esp;&esp;後面跟著的人略有不滿,他看路司彥跟死人沒差別的模樣,翻了個白眼,不膈應他一下,他心裡不爽。
&esp;&esp;往前走幾步,他搖搖頭說:“聽說長公主或許要在金國找位夫婿,也不知道會是誰。”
&esp;&esp;路司彥聽見了,沒有任何反應。
&esp;&esp;那人回頭看他,還是死氣沉沉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點意思都沒有。
&esp;&esp;他也不玩了,如今的路司彥,跟個木偶似的。他搖搖頭,甩去這些想法,今日下朝早,早些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esp;&esp;至於燕譯景和燕譯書之間的事,他是中立的,不站任何一方。只要不威脅到屬於他的利益,他便不在乎。
&esp;&esp;
&esp;&esp;比朝堂更亂的,是燕譯書的府邸。
&esp;&esp;淑妃跑到他這來了,石大人也來這尋人,看見自己的女兒,第一件事沒有關心她的安危,而是一腳踹過去,指著她破口大罵,什麼髒話都說出口了。
&esp;&esp;淑妃捂著自己的肚子,不敢說話。石大人那一腳沒有留情,很痛,五臟六腑像要被踹出來一樣。
&esp;&esp;她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眼角掛著淚水,剛剛被燕譯書罵了一頓,又生生捱了一腳,還不如待在牢房裡,至少暫時不會有事,還不會被潑髒水。
&esp;&esp;燕譯書冷漠地看著,沒有阻止。
&esp;&esp;他沒有上朝,不知朝中的事,問石大人,“今日發生了大事?”
&esp;&esp;石大人朝淑妃吐了一口口水,氣不打一處來,“就因為去刺殺燕譯景,老子遭受那麼多白眼,現在封后的日子也延後了,燕譯景也沒死,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esp;&esp;不僅延長封后一事,還將華應子的事撥了過去。
&esp;&esp;現在滿朝議論是燕譯景遇害一事,誰還記得那個被殺的華應子。
&esp;&esp;燕譯書懷疑燕譯景是故意的,放走淑妃,便是讓她當替罪羊,將商懷諫的事先掩蓋過去。
&esp;&esp;他撫摸躺在自己身上的貓,眉眼帶笑,只是這笑容叫人瘮得慌。
&esp;&esp;淑妃現在沒有任何價值,甚至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燕譯書已經在想如何拋棄她。讓商懷諫知道,刺殺燕譯景的人在自己這,估計得提著刀來質問他。
&esp;&esp;商懷諫還不能出現,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