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esp;&esp;燕譯景凝視他，兩人相隔不過一尺，可燕譯景覺得，他們的心隔了很遠很遠，無法觸碰。
&esp;&esp;“商懷諫，”燕譯景深呼一口氣，忍住眼淚，雙眼赤紅看著他，說話帶幾分哽咽，“如果你真的殺了朕的阿姊，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esp;&esp;在他心中，唯有燕譯月，是自己最後的家人。
&esp;&esp;因為生氣，撕扯到胸口的傷，燕譯景咬牙坐下，包紮的紗布染上鮮紅的血液，血腥味逐漸瀰漫開來。
&esp;&esp;“臣不會殺她的。”
&esp;&esp;商懷諫抬頭，聞見那股血腥味，自己沒有受傷。
&esp;&esp;他看向燕譯景，面目蒼白，趕緊蹲到他身邊，神色緊張擔憂，眼睛直直看著他的臉，“陛下，您受傷了？”
&esp;&esp;燕譯景沒說，商懷諫不由分說拉著他的手，想檢查一番。
&esp;&esp;在院子外面的百里硯，拿了一罐酒出來，聽見裡面的動靜，道：“陛下前幾日被淑妃刺傷，傷勢嚴重，現在還沒好。”
&esp;&esp;淑妃是燕譯書的人，他知道。
&esp;&esp;沒有人告訴自己這件事，商懷諫下意識要去找燕譯書算賬，燕譯書答應過他，不會傷害到燕譯景，他才心甘情願留在這裡。
&esp;&esp;“對不起。”
&esp;&esp;他的道歉，莫名讓燕譯景火大，甩開他的手，胸口起伏不定，“商懷諫，你是隻會道歉，你解釋一句就那麼難嗎？”
&esp;&esp;商懷諫無話可說，此地偏僻，請個大夫來來回回很麻煩，要耽擱許久的時間。
&esp;&esp;“算了。”燕譯景放棄了，他從他嘴裡撬不出一點東西來，這麼多年，自己也習慣他這幅樣子。
&esp;&esp;他抱起燕譯景，走出院子。
&esp;&esp;燕譯景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自己。
&esp;&esp;靦腆的小廝看著，腳慢吞吞往前走兩步，想要阻止。
&esp;&esp;其他兩人將他拉住，燕譯書臨行前，叮囑過他們，可以讓商懷諫離開了。
&esp;&esp;畢竟一直躲在這閣樓中，殺不了人。
&esp;&esp;剛開始，他們只是在捉弄這個容易害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