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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宮門處,禁衛軍攔住要帶兵闖進去的燕譯書,即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們眼皮子也不眨,昂首挺胸與他們對峙。
&esp;&esp;燕譯景還沒等來百里策的訊息,姜公公說,貴妃醒了。
&esp;&esp;睡了太久,貴妃醒來時,精神恍惚,嘴裡說著奇奇怪怪的話,眼神呆滯,似乎被鬼上身一般。
&esp;&esp;她吵著鬧著一定要見陛下,頭髮散落,衣衫不整,她連鞋都沒有穿,跑了出來。
&esp;&esp;後面跟著宮女太監,這樣子在宮裡,可是要被拉去打三十大板的。
&esp;&esp;赤腳踩在地上,寒冷透過神經直抵腦門。
&esp;&esp;即便是這樣,她依舊跑到御書房外,嘿嘿笑著,徹底瘋魔。
&esp;&esp;御醫診斷,長期服用大量藥物,且不吃不喝,讓她意識受損,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esp;&esp;貴妃看著燕譯景就要撲過去,被禁衛軍押下。她哭著說:“陛下,臣妾對不起你。”
&esp;&esp;“是臣妾偷了玉璽,偽造了回京文書。”貴妃低頭,她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esp;&esp;姜公公震驚地看著她,眼珠子要瞪出來。那個偷玉璽的人,大理寺一直在前朝官員身上排查,沒想到,這人竟出自後宮。
&esp;&esp;燕譯景冷漠地看著她,偷玉璽,讓燕譯書回京。
&esp;&esp;他竟不知,自己的貴妃也被燕譯書收買了。
&esp;&esp;是給了她皇后之位的允諾,還是別的什麼?
&esp;&esp;燕譯景不關心偷玉璽的過程,事實即成,追究過程沒有意義。
&esp;&esp;他問:“你為何要說出來?”
&esp;&esp;沒有人懷疑到貴妃身上,她不說,宮中的人會將她當做受害者,她依舊能榮華富貴過一生。
&esp;&esp;“因為臣妾心中有愧。”貴妃的眼淚止不住,滿臉淚痕,青絲粘在臉上。
&esp;&esp;淑妃對她用藥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只是一顆棋子。
&esp;&esp;燕譯書那麼狠燕譯景,怎麼會讓他活著。自己人微言輕,父親早早去世,沒有背景,即便違背承諾,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esp;&esp;怪自己被矇蔽雙眼,真以為燕譯書是個好東西。
&esp;&esp;信任崩塌之後,很難重塑。
&esp;&esp;對李同如此,對貴妃亦如此。
&esp;&esp;他站在臺階上,看落敗的貴妃,冷笑一聲,他怎麼能確定,這是她的反間計。
&esp;&esp;“想讓朕原諒你?”
&esp;&esp;貴妃點頭如搗蒜,她現在不奢求別的,只希望能夠同以往一樣,她就心滿意足。
&esp;&esp;燕譯景走下臺階,他走的慢,貴妃抬頭,烏黑散落的頭髮透出她充滿期待的眼,她伸出手,想要觸碰到那玄色身影。
&esp;&esp;箭矢破長空,穿透貴妃的心臟。
&esp;&esp;她身子往前傾,垂眸看到那箭矢,低低笑出聲。
&esp;&esp;押著她的兩個侍衛面面相覷,拔刀護在燕譯景周圍,看不到是誰射出的箭。
&esp;&esp;“陛下。”
&esp;&esp;貴妃的手依舊是伸出去的,她希望下一刻,燕譯景執起她的手,說一句,他原諒了她。
&esp;&esp;燕譯景緩緩抬眸,眼底是貴妃從未見過的陰鷙與厭惡,這個眼神徹底讓貴妃瘋魔。
&esp;&esp;她站起來,大笑著,沒有感受到身體的痛苦,只是心在滴血,一點一點,染紅她的衣襬。
&esp;&esp;貴妃舞了一曲,在暖陽下,最終也倒在暖陽下。
&esp;&esp;
&esp;&esp;百里策回來時,看見貴妃的屍體,一時驚訝,說不出話來。
&esp;&esp;燕譯景回了御書房,那具屍體,姜公公讓人抬下去,沒有讓人聲張。
&esp;&esp;他進門看見在批閱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