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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準備好了藥,那藥放的地方,我也知道。”石小姐很驕傲,她沒有她那個姐姐那麼蠢,她掩飾地很好,他們真的認為,她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esp;&esp;包括她那個父親。
&esp;&esp;燕譯景看她,怕這是反間計,的確是反間計,不過石小姐的的確確是站在他這邊的。
&esp;&esp;“陛下不信我。”
&esp;&esp;石小姐笑笑,這的確難以讓人相信。
&esp;&esp;她拉了個椅子過來,坐在燕譯景身邊,“在石家的女兒,生來就是不幸的。包括我,包括我那位阿姊。我那位阿姊啊,被我的父親賣到青樓裡去了。”
&esp;&esp;燕譯景愣住,把自己的女兒賣到青樓,他沒想到,石大人會做的這樣狠。
&esp;&esp;那可是他的女兒,親生女兒,他想象不到。
&esp;&esp;“我恨他,我想他死,我那可憐的孃親,就是被他折磨死的。”石小姐眼裡滿是恨意,她攥緊手裡的帕子,臉和帕子一樣變得扭曲,“我想讓他死,同我孃親一樣,痛苦地死去。我要讓他後悔,後悔那樣折磨我的孃親。”
&esp;&esp;她不加掩飾自己的恨意,她恨不得將石大人大卸八塊,也難洩心頭之恨。
&esp;&esp;“我知道你喜歡商懷諫。”石小姐低頭,變得楚楚可憐,眼裡含著淚,可這並不能讓燕譯景對她心生憐憫。她吸吸鼻子,聲音哽咽,“我只是想尋求一份庇護。等我那父親和燕譯書死了,你可以休了我,也可以將我打入冷宮。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esp;&esp;她親眼看到自己孃親是如何死在一個男人身下,她永遠痛恨,想到同別人發生關係,她打心底作嘔。
&esp;&esp;燕譯景瞥見她脖子上的傷口,將自己的琴遞過去,“你把它擦乾淨,朕就同意。”
&esp;&esp;“多謝。”石小姐抱著琴,一點一點擦乾淨,她擦的慢,想要在裡面多待一會兒,不想看見自己的父親。
&esp;&esp;花了一個時辰,琴變得和新的一樣。燕譯景試著彈了幾下,琴聲沒有變化,他看著石小姐期待的眼睛,道:“既然如此,朕封你為清妃,你住到你姐姐的宮殿去。”
&esp;&esp;“多謝陛下。”石小姐差些就要跪下,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她提著衣裙去告訴石大人這個好訊息。
&esp;&esp;石大人不知道自己女兒是怎麼說服燕譯景的,但只要結果是好的就成。
&esp;&esp;他用力拍打自己女兒的肩膀,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女兒,就是爭氣。走,阿爹帶你去吃好的。”
&esp;&esp;所謂吃好的,不過是在她平日的素菜裡,加上一盤肉。
&esp;&esp;石家的女兒很難吃的上一頓肉,逢年過節也不一定吃的上,只有將他哄得高興,給他帶來銀兩,才能破例吃上一次。
&esp;&esp;石家的女兒個個乾瘦如柴,石家的兒子個個胖成一頭豬。
&esp;&esp;燕譯景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還有石小姐在紙張上寫下的字,地點與時間。時間是明日,地點有青樓,集市,還有郊外。
&esp;&esp;郊外的閣樓,當初將商懷諫幽禁在那裡的,現在成了燕譯書儲存物資的地方。
&esp;&esp;青樓和集市,人流量比較大,他垂眸明白其中的意思。
&esp;&esp;“李同。”燕譯景冷著臉,他將紙攥成一團,用盡捏緊,他想不明白燕譯書怎麼會變成這樣,沒有一點人性。
&esp;&esp;李同啊了一聲,跌跌撞撞跑進來,他深呼吸,集市不好控制,青樓好控制一點,“派人將京城所有青樓圍起來,請大夫過去一一排查,沒有問題之後,才能讓人離開。這幾日去過青樓的,無論是誰,都讓大夫去排查一番。”
&esp;&esp;李同撓頭,看燕譯景的臉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esp;&esp;禁衛軍的人不停使喚,李同急得團團轉,口無遮攔,“這可能是天花,一旦天花擴散,不僅你我,還有我們的家人,都逃不了。怎麼,你想看著他們感染天花,然後死在自己眼前嗎?”
&esp;&esp;“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