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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嗎？”燕譯書的眼神充滿探究，他並不相信，斷定自己和他一定認識。
&esp;&esp;他沒有明說，環顧四周，酒樓裡沒什麼人，燕譯書扯動嘴角，提醒他道：“如今天花盛行，兄臺還是早早回家，莫要在外胡亂走動，以免染上天花，得不償失。”
&esp;&esp;若施衡不識得這人，定會覺得他是個好人。可惜，這樣的話從燕譯書嘴裡說出來，未免可笑。
&esp;&esp;“多謝王爺提醒。”施衡越過他，坐在桌子前，兩指併攏敲擊桌面，他看著燕譯書，笑出聲，“三王爺也是，可要好好顧著自己的身子。”
&esp;&esp;燕譯書沒有走，侍衛拉開凳子，他在施衡對面坐下去，目光一直在施衡臉上徘徊，篤定道：“本王一定見過你。”
&esp;&esp;“三王爺說見過，那便見過。”施衡哼哧一聲，店小二上了一壺酒，他給自己斟一杯，懶得再搭理他。
&esp;&esp;“你是羌族的人？”燕譯書忽而記起來，燕譯景壽辰時，羌族的人來過。時間太過久遠，羌族只是個小國，他當時沒有在意。
&esp;&esp;施衡挑眉，除去這次，他四年前來過一次，與燕譯書接觸不多，也虧得他記得自己。
&esp;&esp;“是，三王爺記性不錯。”施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淡扯了扯嘴角，燕譯書認出他，卻也沒認出他。
&esp;&esp;店小二將菜呈上來，四菜一湯，他很有眼力見，添了一副碗筷。施衡不悅地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esp;&esp;“你這次來，是幫燕譯景？”
&esp;&esp;說著，燕譯書身邊的隨從隱隱要拔刀，只要他說是，就不能活著走出自己。施衡挑眉，重重放下酒杯，酒杯在手中粉碎，他嘲諷一聲，“怎麼，三王爺想殺了我？”
&esp;&esp;他的手肘擱在桌子上，撐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燕譯書，目光最後落在燕譯書的胳膊上，“你還沒有這個能力。”
&esp;&esp;他多次看自己的胳膊，燕譯書察覺到端倪，對上他的眼。那雙如蛇般的眼睛，讓燕譯書記起來，那晚上的刺客，也有一雙這樣的眼睛。
&esp;&esp;想及此，燕譯書的臉垮下來，眉眼間染上寒霜，胸口不停起伏，“你是那日的刺客？”
&esp;&esp;燕譯書噘嘴，眼睛四處亂看，最後看向燕譯書，點了點頭。
&esp;&esp;“啪！”
&esp;&esp;筷子被拍在桌子上，桌子輕微震動，有湯汁濺出來。隨從快步上前，拔刀搭在施衡的肩膀上。
&esp;&esp;店小二端著一盤菜，驚恐看著他們，不敢靠近。樓上的房門開啟，林若整理自己的衣裳走出來，房間不隔音，他們的話，林若聽了去。
&esp;&esp;她拿過店小二手中的菜，擺擺手讓他退下，店小二連滾帶爬跑到後院，伸出個頭看著他們。
&esp;&esp;林若將牛肉放在桌上，抬起燕譯書的手，拿過筷子夾了一塊牛肉，牛肉有些硬，鹽放得有些多。
&esp;&esp;“你怎麼在這？”燕譯書眉頭皺成川字，看看林若又看看施衡，想到什麼，臉變得鐵青。他拽著林若的手，眼似乎要噴火，“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esp;&esp;林若甩開他的手，冷眼看他，“燕譯書，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不是誰都像你這樣，見到個人就要佔為己有。”
&esp;&esp;“林若！”燕譯書掐住她的脖子，目眥欲裂，他胸口憋著一股氣，憋的臉通紅，“我斷手，是不是你指使他做的？”
&esp;&esp;“呵，你做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說不定是老天爺看不下去，派人來給你個報應，警告你的。”林若呼吸不暢，因為窒息導致臉緋紅。她沒有掙扎，而是死死盯著他。
&esp;&esp;燕譯書加重手裡的力道，“要說喪心病狂，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如你先下地獄，先探探路。”
&esp;&esp;“燕譯書，我忘了告訴你。”林若大口吸氣，說話斷斷續續，“我來之前，給常山的所有將士都下了藥，你要是殺了我，他們都會死。沒有虎符的你，能拿燕譯景怎麼樣？”
&esp;&esp;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