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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到自己還要找虎符,商懷諫暫且放過他們,只是將兩人打暈。外面還有人守著,不止黃羽。他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燕譯書,打算穿他的衣裳出去。
&esp;&esp;他比燕譯書高一些,穿他的衣裳,堪堪到腳腕。
&esp;&esp;“這是……”商懷諫在燕譯書的胸口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形狀別緻。他垂眸,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伸進他的胸口。
&esp;&esp;金色的虎符赫然出現在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很有重量,還殘留著燕譯書的體溫。
&esp;&esp;商懷諫難得笑了,“怪不得哪裡都找不到,他竟然隨身帶著。”
&esp;&esp;言罷,他將燕譯書推到床上去,替他蓋好被褥,看著燕譯書的臉,他很想一刀直接將人殺死。
&esp;&esp;他身手沒有匕首,拔下發冠上的銀簪,情感衝破理智的牢籠,抬手就想刺穿燕譯書的心臟。
&esp;&esp;快要捅下的那一刻,一顆石子打中商懷諫的手腕,他的手頓時使不上力氣,銀簪掉在燕譯書身上。
&esp;&esp;是燕譯書的那個隨從,他一直在屋頂上看著,原本想著,這麼多天,商懷諫會對燕譯書心生一點別樣的情感。
&esp;&esp;現在看來,不過是利用,除了利用,沒有別的。
&esp;&esp;“把虎符交出來!”
&esp;&esp;他的攻勢迅猛,手上還有武器。商懷諫看著手中的虎符,不和他糾纏,直接出去。
&esp;&esp;“抓住他,別讓他跑了!”隨從對外面的人吼道。
&esp;&esp;下了雪,外面沒有月光,藉著燭光,他們依稀看見商懷諫身上穿的衣裳,但他刻意遮住自己的臉,外面的侍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esp;&esp;趁他們慌神之際,商懷諫躲在假山後面,手上的虎符逐漸變得冰冷。外面風雪肆虐,假山也遮擋不住,不過一刻,他的手腳被凍僵,很難行動。
&esp;&esp;“蠢貨!”隨從的刀架在一個人脖子上,“那是商懷諫,你們竟然讓他跑了,等主子醒了,看你們怎麼交代!”
&esp;&esp;“他穿著王爺的衣裳,我們也不知道……”幾人覺得委屈,小聲的嘀咕被聽見,換來嚴厲的訓斥。
&esp;&esp;“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找人!要真讓他跑了,你們就提頭來見!”隨從氣不打一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下屬。
&esp;&esp;“好好好。”
&esp;&esp;他們拿著自己的武器,跌跌撞撞離開隨從的視線。
&esp;&esp;風吹在身上,身上的盔甲沒有為他們遮擋寒冷,反而變得冰冷,透過衣裳,刺痛他們的面板。
&esp;&esp;說話吞雲吐霧,腳步依舊是紮實的,手腳冰涼也沒有影響他們的速度。
&esp;&esp;燕譯書府邸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現在商懷諫跑了,他們提高警惕,幾乎每個角落都有人。
&esp;&esp;手腳快要凍成冰塊,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手心,甚至感受不到一絲寒冷,反而覺得有些溫暖。
&esp;&esp;他必須將虎符交給宮裡的燕譯景,這個信念一直支援著他,才沒讓他在冰天雪地中妥協。
&esp;&esp;“抱歉了。”商懷諫握緊虎符,看了眼自己屋子的方向,狠心離去。
&esp;&esp;好在今日沒什麼月光,藉著這身衣裳,他能唬住一些人。
&esp;&esp;遮住自己的右手與臉之後,他正大光明從府門出去,這些人一開始還對這樣著裝的商懷諫抱有懷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遮住自己的臉。
&esp;&esp;直至商懷諫拿出虎符,他們才放行。
&esp;&esp;“蠢貨!那是商懷諫,你們竟然就這樣讓人走了!”隨從心氣得要犯病,左瞧瞧右看看,街道上沒有人影。
&esp;&esp;守門的人自知理虧,沒有和他爭論,而是很快反應過來,他們記得商懷諫往西走了,立即追了上去。
&esp;&esp;“他肯定要進宮,不過他沒有馬,這大晚上的,要走過去。”隨從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