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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譯景當個玩笑話聽,他不想碰後宮嬪妃,他此生不會有屬於自己血脈的孩子。
&esp;&esp;他並不覺得遺憾。
&esp;&esp;燕譯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朕昨日還以為你會追上陳清巖。”
&esp;&esp;百里策被茶水嗆到,拿出帕子擦擦嘴角,“我要真去了,我家那個老頭,能從文官變武官,將我揍回來。”
&esp;&esp;他看向天邊,排排大雁寄託他的思念,“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esp;&esp;差不多走了一天的路程,還沒有出昱國的地界,他們在路途中休息,這條路並不好走。
&esp;&esp;燕譯月坐在馬車中,她身邊跟著玉葉和玉竹,還有幾個二等丫鬟。
&esp;&esp;那位小公主燕譯柔坐在另一輛馬車上,身邊跟著兩個宮女是新安排過來伺候的。
&esp;&esp;她拘謹地坐在馬車裡,那宮女她不熟悉,同她們待在一個空間裡,很尷尬。
&esp;&esp;停靠在路邊休息時,幾個人隨意坐在地上,陳清巖拿個饃,坐在地上咬兩口,再喝一口水。
&esp;&esp;他望著京城的方向發呆,久久不能回神。
&esp;&esp;“陳將軍。”燕譯月叫他,陳清巖拍拍身上的灰,大步走過去,“殿下。”
&esp;&esp;“你是在想百里策?”
&esp;&esp;“沒有。”陳清巖的耳尖泛紅,他咳嗽兩聲,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esp;&esp;“那陳將軍要對百里策負責嗎?”她眉眼含笑,陳清巖今年十九,百里策比他大一歲,行了弱冠之禮。
&esp;&esp;陳清巖大腦宕機,一時沒消化她說的意思,呆滯在原地,微微瞪大眼睛。
&esp;&esp;他環顧四周,沒人聽見,這才鬆了一口氣,“殿下,您何時這麼八卦了。”
&esp;&esp;“金國路途遙遠,這路上實在無趣,便想問問。”
&esp;&esp;玉葉扶著她下馬車,手上捧著暖爐,越往金國走,這天越發冷。
&esp;&esp;說話時有霧氣,燕譯月臉吹得僵硬,尤其陳清巖一身鐵甲,靠近時更覺冰冷。
&esp;&esp;陳清巖撇過頭說:“殿下莫要打趣臣了。”
&esp;&esp;“不是打趣。百里策這次回來,要留在京城,幫陛下剷除一些燕譯書的黨羽。京城多少貴女想嫁給他,他現在卻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燕譯月頓了頓,想起自己那位早死的竹馬,若他還在世,她現在應該為人妻,或許還有孩子了。
&esp;&esp;搖搖頭,她收斂自己的情緒,沉默片刻,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勸告,“若你不喜歡他,不要這樣拖著他,早日說清楚,讓他早些遇到他的良人。喜歡,就大大方方告訴他,不然最終吃苦頭的還是你。”
&esp;&esp;“臣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陳清巖將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到的只有來自盔甲的冰冷,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esp;&esp;說到底,百里策喜歡他,是因為那場意外,沒有那次意外,他們之間還是死對頭的關係。
&esp;&esp;他認不清自己的心,也認不清百里策的。
&esp;&esp;“正好在金國這段時日,你見不到他,可以好好想想。”
&esp;&esp;秋風四起,燕譯月不禁打個寒顫。今日這裡是陰天,涼風颼颼,容易將人刮跑。
&esp;&esp;她哈出一口氣,注意到後方小心翼翼打量他們的視線,微微笑著。
&esp;&esp;燕譯柔的頭趴在窗子上,努力想聽清他們的話,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esp;&esp;那兩個宮女正襟危坐,一路上說的話屈指可數,不過是是否餓了,冷了之類的花,她覺得憋屈。
&esp;&esp;倒不如待在自己的宮殿,冷冷清清和冷宮一般,卻勝在自由。
&esp;&esp;和陳清巖說了幾句,燕譯月坐回馬車裡。玉葉拿出準備好的被褥,蓋在燕譯月身上。
&esp;&esp;休息半個時辰,收拾好之後,再往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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