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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混亂之間，有一隻手抓住華應子，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被他扯著往外走。
&esp;&esp;刀光劍影間，他能感覺到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esp;&esp;“李同怎麼辦？”華應子已經出了牢獄，看不見李同的身影，心裡擔心。
&esp;&esp;“他們的目標是你，發現你不見了之後，不會和他多做糾纏的。”
&esp;&esp;華應子抬頭看他，問：“你是商懷諫？”
&esp;&esp;“嗯。”
&esp;&esp;華應子放下心來。身後的打鬥聲已經不明顯了。風呼嘯在耳邊，耳朵凍得沒有知覺。
&esp;&esp;他很奇怪，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他。
&esp;&esp;“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華應子行醫時，得罪過一些人，倒不至於得罪到要取他的性命。
&esp;&esp;“燕譯書。”
&esp;&esp;“三王爺？”
&esp;&esp;華應子更加不明白了，他和那位燕譯書交集不深，就見過幾面罷了，為何燕譯書要殺自己。
&esp;&esp;他沒想出什麼來，眼前的人停下腳步，從腰間拔出佩刀。
&esp;&esp;華應子側身去看，沒有看到那些殺手，是練武之人的耳朵好一些嗎？
&esp;&esp;“怎麼停下了？”華應子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有誰來。
&esp;&esp;他打量商懷諫，這才發現他披散著頭髮，頭髮遮住他大半張臉，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esp;&esp;“你怎麼……”
&esp;&esp;華應子的話還未說出口，那把劍直接捅破他的喉嚨，華應子瞪大眼睛，直直倒在地上。
&esp;&esp;他伸著手，想發出一些聲音，想問為什麼。
&esp;&esp;為什麼商懷諫要殺了他……
&esp;&esp;“抱歉。”他擦拭自己的劍，冷漠地看著華應子，“你當初，不應該來淮陰鎮，否則，你和你的徒弟，還好好活著。”
&esp;&esp;“看你快要死了，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吧。淮陰鎮那批藥，是三王爺動的手腳，你的徒弟，也是三王爺讓人做的，包括現在要你的命，也是他。怪就怪你不該擾亂三王爺的計劃。冤有頭債有主，你死了可別來找我。”
&esp;&esp;他收了劍，走到華應子面前，合上他眼睛。
&esp;&esp;
&esp;&esp;李同趕來時，已經來不及。
&esp;&esp;這種天氣，華應子的屍體已經冰涼，感受不到溫度。脖子也不再流血，地上的鮮血被吹乾，血腥味依舊濃郁。
&esp;&esp;太陽昇起來了，陽光透過樹葉，琳琳碎碎灑在地上，李同的身上有很多傷口，他低著頭，頭髮散落，看不出思緒。
&esp;&esp;他蹲下身，發現華應子手上握著一個東西，李同很輕鬆弄開他的手，是一個荷包，繡著鴛鴦。
&esp;&esp;荷包被鮮血浸染，原本的顏色看不大出來了。
&esp;&esp;李同默默將荷包揣進衣袖中，背起華應子的屍體，發現血泊中，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
&esp;&esp;一個商能看清楚，其他兩個字只剩下一半，李同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是商懷諫，不會是別人。
&esp;&esp;將華應子的屍體揹出去之後，李同去了知縣的府邸，洗漱包紮，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esp;&esp;“那華大夫。”婁知縣看著那具屍體，心裡犯怵。
&esp;&esp;這華大夫和他的徒弟都死在這裡，前些日子淮陰鎮剛經歷瘟疫，婁知縣怕世人將淮陰鎮當做不祥之地。
&esp;&esp;李同戴好發冠出來，華應子的屍體已經蓋上了白布，他嘆氣說：“將他的屍體運回京城。”
&esp;&esp;婁知縣愣了下，死者入土為安，他以為李同會盡快埋葬華應子。
&esp;&esp;將屍體從淮陰鎮運回京城，饒是現在天氣寒冷，那時候也要腐爛發臭。
&esp;&esp;“這，既然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