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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懷諫垂眸,也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esp;&esp;兩滴鮮血在碗中相遇,過了片刻,開始相融,逐漸混合在一起。
&esp;&esp;嬤嬤看著這一切,一手心的汗水,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碗水,在鮮血相融之後,莫名鬆一口氣。
&esp;&esp;那兩個打扮格格不入的兩個老人,看見血相融時瞪大眼睛,同步揉幾下眼皮子,不敢相信。
&esp;&esp;那個老頭子最先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止不住,他們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算是保住了,“老夫人您看,這真的是商家的血脈,你們總不能這麼狠心,讓商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吧。”
&esp;&esp;商老夫人抱起那個嬰兒,輕輕哄著他,滴血認親之後,看這個嬰兒順眼許多,甚至覺得眉眼間有幾分商懷諫的神采。
&esp;&esp;“娘。”商懷諫往前站兩步,“抱歉,沒有及時告訴你這件事。”
&esp;&esp;“算了。”商老夫人將懷中的嬰兒哄睡著,有了這個孩子,商家總算不會絕後,“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即便這樣,你也該娶個妻子,孩子還小,總要有人照顧。”
&esp;&esp;商懷諫愣住,折騰這麼久為的就是不娶妻,若是還要娶妻,他們大費周章做這些作甚。
&esp;&esp;那兩個老人拿了錢,自然要演到底,那位老婆子站出來說:“老夫人,我們女兒屍骨未寒,您就讓太師娶妻,這太對不起我們女兒了。”
&esp;&esp;老婆子用袖子在眼角處擦拭,衣袖溼潤一片,她哽咽著繼續說:“您這樣做,我們女兒死不瞑目,日後定會化作厲鬼,纏著你們。說不定還會帶走商家的孩子,讓你們商家斷後。”
&esp;&esp;這老婆子和商老夫人是一類人,也知道她的痛處。
&esp;&esp;聞言商老夫人臉色大變,怒斥她幾句,那老婆子渾然不害怕,哭訴自己女兒的不易,將商老夫人說成惡毒婆婆的模樣。
&esp;&esp;是那老婆子哭天喊地,嬰兒也跟著她哭,尖銳的聲音吵得他們頭疼。商老夫人敗下陣來,一番拉扯過後,最終商定三年內不會讓商懷諫娶妻。
&esp;&esp;燕譯景挑眉,那兩位老人還挺厲害的,他湊到陳婉意身邊,屬實好奇,“你這是從哪找來的。”
&esp;&esp;“這人是玉心姑娘找的,我只是拿了些好處,來陪你們演這一齣戲罷了。”
&esp;&esp;聽到好處二字,燕譯景偏頭看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好處?”
&esp;&esp;陳婉意笑笑,“你以後會知道的。”
&esp;&esp;
&esp;&esp;商老夫人認下那個孩子之後,鬧得滿城風雨,太師突然多了個兒子,任誰都好奇要去看一番。
&esp;&esp;幾人結伴而行,提著手信去恭賀商懷諫,孩子的外祖父給他取的名字,商老夫人覺得低賤,拿了其中一個字,當做他的小名。
&esp;&esp;突然得子,商老夫人專門張羅著,辦喜宴宴請達官貴人,連燕譯景也請了。
&esp;&esp;“陛下,這孩子歸來時,您也在,您與這孩子投緣,不如給他賜個名字。”
&esp;&esp;商老夫人很是喜愛這個孩子,日日抱著不撒手。她拿到燕譯景面前顯擺,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esp;&esp;她被矇在鼓裡,燕譯景挑眉一笑,“商老夫人說笑,名字事關重大,還是讓太師自個取吧。”
&esp;&esp;他尋了個位置坐下,今日一早,燕譯月一行人前往金國,並未來這宴會。
&esp;&esp;他身為帝王,想巴結的人多,不想靠近的人也多,總之是些虛情假意的傢伙,燕譯景不想應付。
&esp;&esp;燕譯書也來了,他去瞧了眼那個孩子,那孩子被商老夫人哄得眉開眼笑,看見燕譯書時,那陰沉的模樣將他嚇住,抱著平安鎖大哭。
&esp;&esp;“見過三王爺。”商老夫人樂此不疲地哄著他,一刻也不覺得累。
&esp;&esp;燕譯書站在那裡看許久,聽聞商懷諫有孩子,他是不信的。
&esp;&esp;那樣一個人,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