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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商懷諫滿不在乎,在淮陰鎮時,有時間空下來想一些事,他想通了。
&esp;&esp;燕譯景不喜歡陳婉意,陳婉意也不喜歡燕譯景。不過是被束縛著罷了。
&esp;&esp;他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徹底激怒,“太師大人看起來容光煥發,不知下一次毒發,會不會很難熬呢。”
&esp;&esp;商懷諫注視著他氣急的模樣,更加好笑,“王爺似乎只能拿這點東西來說事了。”
&esp;&esp;“是啊。”燕譯書慢慢品了一口茶,心情莫名愉悅起來,“不過這點事很有用。”
&esp;&esp;商懷諫沉默不語,他在想自己到底怎麼出現在這裡的。燕譯景送他來的,是最大的可能,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
&esp;&esp;日落西山,金黃的光照在身上,給人鋪上一層神聖的光輝。
&esp;&esp;這光打在燕譯書臉上,他那令人厭惡的模樣變得順眼許多。商懷諫此時不得不承認,燕譯書長得還是人模狗樣。
&esp;&esp;在這裡待的久了,商懷諫身上被曬得暖洋洋的,渾身有些發燥。
&esp;&esp;他雖然明裡暗裡都在盡力幫燕譯書,但打心底不喜歡這人,兩人見面永遠沒有什麼好臉色。
&esp;&esp;起身要走時,燕譯書突然覺得不捨,這人來自己府邸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走了,也不知下次,這個人什麼時候會踏入自己的府邸。
&esp;&esp;“吃個飯再走吧。”燕譯書難得放下身段來說這句話,一直想說,一直找不到機會,也拉不下自己的臉。
&esp;&esp;商懷諫整理自己的衣裳,他想進宮去問一問燕譯景。
&esp;&esp;燕譯書的臉色柔和下來,他瞥了兩眼,心裡沒有任何波動,“我怕王爺像上次一樣,在飯菜裡下毒。我可就這一條命,不想搭在王爺手上。”
&esp;&esp;“……”
&esp;&esp;燕譯書看著他,自嘲般笑了兩聲,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自己還真是犯賤。
&esp;&esp;他離開的背影決絕,從沒有回過頭。
&esp;&esp;在他的神鷹徹底消失前,他對著那抹不可能回頭的神鷹問:“如果本王成為皇帝,你會不會多看本王幾眼呢。”
&esp;&esp;隨後,他又自問自答,“不會的。”
&esp;&esp;“即便不會,那個皇位,也該是本王的。”
&esp;&esp;
&esp;&esp;是夜,燕譯景打算早早睡下,明日要上朝,他已經能想象那副亂糟糟的樣子。
&esp;&esp;近半月沒有上過朝,在淮陰鎮習慣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現在早早起來上朝,還有些煩躁。
&esp;&esp;睡不著,他起身獨自去了御花園,說是獨自,還有自己的暗衛在後面偷偷跟著。
&esp;&esp;手上沒有提燈,就這昏暗的月光,燕譯景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esp;&esp;“木鷹,讓人去找找李同,他們為什麼還沒回京。”
&esp;&esp;一開始他以為他們會和商懷諫一起回來,商懷諫說他們先一步出發,現在比商懷諫還晚沒回來。
&esp;&esp;心裡隱約有個不好的念頭,怕幾十人在路上出事。
&esp;&esp;木鷹沒有吭聲,但燕譯景知道他已經走了。
&esp;&esp;到了一片梅花林,燕譯月素愛梅花,商懷諫也喜歡,他便特意在種下一大片梅花。
&esp;&esp;還沒到梅花開的季節,這裡也是御花園中的一點綠。
&esp;&esp;梅花樹並不算密集,每兩棵樹的間隔剛好能站下一個人。
&esp;&esp;“人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esp;&esp;燕譯景抬頭看月亮,月亮現在是個月牙的形狀,滿天的星星圍著月亮,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esp;&esp;微弱的光芒聚在一起,照亮昏暗的大地。
&esp;&esp;商懷諫出來時,燕譯景並不驚訝,這也是他支走暗衛的原因。或許木鷹也發現了他,不然不至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