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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陳婉意向往自由,最大的理想,便是行俠仗義,雲遊四海。
&esp;&esp;她不要與千百個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esp;&esp;“讓我出去!我不要做這個皇后!”陳婉意砸了房裡的桌凳,那木門與木窗,被她盡數砸爛。
&esp;&esp;這間不大的屋子,圍了上百個侍衛,就是怕陳婉意逃跑。
&esp;&esp;他們任由陳婉意做任何事,即便陳婉意將茶杯扔在他們頭上,只要她留在這裡即可。
&esp;&esp;陳婉意武功算不上高強,對個十幾二十個還好,這上百個侍衛,就算打得過,也能累死。
&esp;&esp;“長公主到。”
&esp;&esp;燕譯月看著那滿屋的狼藉,揉了揉眉心。
&esp;&esp;“見過長公主。”
&esp;&esp;“不必多禮。”燕譯月走進去,那一地的碎片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esp;&esp;陳將軍趕緊讓人收拾,陳婉意還在生氣,敷衍地行了個禮,繼續砸屋裡的東西。
&esp;&esp;“陳將軍,本宮有話對婉意說,這些人,讓他們先下去吧。”
&esp;&esp;陳將軍諂媚地笑著,狠狠瞪著陳婉意,警告她,“你要是在長公主面前出什麼岔子,老子打斷你的腿,看你還能不能行俠仗義。”
&esp;&esp;陳婉意氣得跺腳,這皇后之位比她還要重要!
&esp;&esp;燕譯月看著滿屋子根本沒有能坐的地方,同陳婉意去了涼亭。二人關係密切,陳婉意不至於在她面前發瘋。
&esp;&esp;不情不願跟著燕譯月去了湖邊涼亭,她生著悶氣,一個性子活躍,閒不下來的人,愣是一路沒有開口說話。
&esp;&esp;燕譯月和她說話,她也只是哼哼唧唧回應著,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esp;&esp;“我知道你不願做這皇后。”燕譯月不同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但你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esp;&esp;她給陳婉意斟茶,陳婉意沒有接,“殿下,你最是瞭解我的性子,讓我當皇后,倒不如直接給我一杯毒酒,讓我死了算了。”
&esp;&esp;燕譯月無奈嘆出一口氣,見譯月都不叫了,而是直接喚殿下,看來她真的在生氣。
&esp;&esp;“婉意,你做這皇后幾年,等剷除三王爺之後,我許你自由。不僅如此,我可以請陛下讓你當一位女將軍,成你馳騁疆場,上戰殺敵。你覺得如何?”
&esp;&esp;燕譯月的確最是瞭解陳婉意,外人看來,她不過只是一位整日舞刀弄槍,有違綱常的女子。只有燕譯月知道,陳婉意想當一位將軍,一位女將軍。
&esp;&esp;可惜,無論陳婉意武功蓋世,但女子的身份,便能壓地她抬不起頭來,莫說當女將軍,就是一個小兵也坐不上。
&esp;&esp;這番話,讓陳婉意動心了。
&esp;&esp;困在這深宅後院,她空有一身本領,只知紙上談兵,從未真正殺過一次人。
&esp;&esp;她心中有期待,也有猶豫。
&esp;&esp;“到那個時候,我被休,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個棄婦,如何能當大將軍。”
&esp;&esp;幾年……又到底是幾年呢?一年?兩年?亦或者是十年?二十年?她怕自己在深宮之中,一點一點被磨去稜角。那時候,恐怕拿個到都難。
&esp;&esp;她的顧慮,燕譯月是瞭解的。
&esp;&esp;燕譯月給玉竹使了個眼色,玉竹開啟自己一直抱著的長盒,長盒裡放著一把有些生鏽的青劍,劍柄上刻著兩個字:德風。
&esp;&esp;德風……是開國皇帝的佩劍。
&esp;&esp;這是燕譯月母妃,留給她的嫁妝。
&esp;&esp;燕譯月輕抿一口茶,“有了這把劍,你日後在皇宮,想舞刀弄槍,讀兵法四書,沒人敢攔著你。”
&esp;&esp;“這劍,怎麼會在你這。”陳婉意伸出撫摸那有了百年的青劍,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會見到開國皇帝的佩劍。
&esp;&esp;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