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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憤憤不平回宮,將寢宮裡的東西都砸了,宮女跪在一旁,不敢說話也不敢阻止。
&esp;&esp;忽而一陣風吹來,帶著迷煙,屋裡的人嘩啦啦倒一片。貴妃拿著手中的花瓶,一時不敢砸下去。
&esp;&esp;“是誰!給本宮出來!”
&esp;&esp;這話,她說的沒有氣勢。外面走來一個乾瘦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是燕譯景,還笑著跑過去。
&esp;&esp;看見是誰時,笑容僵在臉上,轉而換上一副警惕的模樣,“三王爺?這可是後宮,你竟敢擅闖後宮!信不信本宮告訴陛下,將你抓起來。”
&esp;&esp;告訴陛下,燕譯書嘲諷笑出聲,他看著滿屋子狼藉,一步一步靠近貴妃,俯身在她耳邊說:“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嗎?”
&esp;&esp;貴妃手中的花瓶被他拿走,燕譯書將她抱起,輕輕放在床上。他蹲在地上,由下往上看她,目光炙熱,“貴妃娘娘不去與本王合作。”
&esp;&esp;“合作?”
&esp;&esp;“你幫我除掉燕譯景,等本王做了皇帝,定讓你做皇后。”
&esp;&esp;他說的十分誠懇,貴妃卻不信,“你真的做了皇帝,一定不會讓本宮做皇后,甚至,能不能讓本宮活著都不一定。”
&esp;&esp;燕譯書淺淺笑著,他抓住貴妃的右手,直接撩起她的衣袖,那個醒目的守宮砂還在。
&esp;&esp;他輕輕撫摸著,引得貴妃一陣顫慄。貴妃根本不敵他的力氣,燕譯書笑著,“本王此時毀了你的清白,也是輕而易舉。你說,那時候,你的下場,只能是浸豬籠吧。同本王合作,至少,還能活久一些。”
&esp;&esp;貴妃驚恐地看著他,燕譯書將她一縷頭髮撥到耳朵,笑得溫柔,溫柔之下,是極致的惡毒,“本王給你幾日時間考慮考慮,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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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馬車裡,氣氛陰沉到可怕。
&esp;&esp;玉葉坐在次位,燕譯景陰沉沉的,她第一次在燕譯景眼眸裡,看到濃烈的殺氣。
&esp;&esp;她不敢開口,燕譯景淡淡瞥她一眼,“刺客抓到了嗎?”
&esp;&esp;“抓到了。”玉葉點點頭,玉竹很快就抓住了刺客,不過那位刺客,“刺客似乎是……三王爺的人。”
&esp;&esp;“哼!”燕譯景冷笑一聲,幕後黑手除了燕譯書,誰敢對長公主下手呢。
&esp;&esp;看來那個人,已經等不及了。
&esp;&esp;他相信燕譯書還在京城,那人既然留下了,就沒那麼容易離開。
&esp;&esp;想到牢房裡的兩人,燕譯景心生一計,“李同,你明日一早去大理寺一趟,讓人將巡察使送回去。”
&esp;&esp;“是。”
&esp;&esp;“陛下,莫非你想……”玉葉心裡有所猜測,卻不敢問出口。
&esp;&esp;燕譯景的臉隱匿在黑暗中,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esp;&esp;“李同,記得多說些好話。”燕譯景特意加重好話二字,李同是他的御前侍衛,算得上自幼相識。
&esp;&esp;李同雖是個武將,可自幼出聲書香世家,飽讀詩書,在一眾將士中格格不入,充滿文人氣息。
&esp;&esp;“是。”李同加快手上的動作,往長公主府的方向去。
&esp;&esp;長公主府燃著烽火,裡面的人忙作一團,裡裡外外準備著東西。
&esp;&esp;燕譯月半靠在床榻上,傷口處的箭還沒有被拔掉,血肉有些發黑,只是不往外冒血了。
&esp;&esp;玉竹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大有一副立馬會去找燕譯書算賬的衝動。
&esp;&esp;“好了。”燕譯月受著傷,身子虛弱,卻還是安慰起哭的玉竹來。她輕輕拭去玉竹眼角的淚水,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本宮無事,這又不是什麼很重的傷口。”
&esp;&esp;“阿姊。”燕譯景快步跑過來,看著燕譯月肩膀處的箭矢,眼睛逐漸蓄滿淚水,“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