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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這話是對禪院甚爾說的。雖說他可以給玉犬下達指令,讓它們不傷害醜寶,但是玉犬對醜寶有威脅也是真的。
&esp;&esp;伏黑惠不希望面前的人在小孩子都照顧不了之後,還照顧不了咒靈。那也太不負責任了。
&esp;&esp;禪院惠聽到伏黑惠這麼說,眼睛睜得老大:“原來玉犬這麼厲害嗎?不過,醜寶和其他的咒靈不一樣,醜寶是家人,玉犬也是家人。家人之間是不會互相傷害的。”
&esp;&esp;伏黑惠的心情很複雜。
&esp;&esp;家人之間不會互相傷害什麼的,他並不相信。畢竟從童年時期過來的他很早就知道家人並不是太過溫暖的詞語。他現在的家人是一直照顧他,但是被詛咒,陷入了昏迷的姐姐伏黑津美紀。他只信任姐姐津美紀。
&esp;&esp;但是伏黑惠並沒有對面前小時候的惠說出那麼殘忍的事實。他能看出小時候的惠對伏黑,不,應該是禪院的依賴。
&esp;&esp;這個時候的父親應該還沒有遇到伏黑津美紀的母親,也沒有入贅到對方的家裡。面前的惠的姓氏應該還是禪院。
&esp;&esp;禪院惠還沒有遇到之後那些悲傷難過的事。其術式還沒有覺醒,他的朋友是有著肉乎乎身體的蟲子咒靈醜寶。他的世界只有醜寶和父親,沒有更多的存在。
&esp;&esp;禪院甚爾注意到伏黑惠情緒的低落,抿緊了唇。他不擅長主動開啟一些話題,如果提起惠的童年,那絕對是在其傷口上撒鹽。對方之前的控訴,他還沒有忘記。
&esp;&esp;眼下,在這裡去聊那麼多過去的事,對惠的傷口恢復也沒有什麼幫助。
&esp;&esp;“你所說的家入小姐是誰?”
&esp;&esp;伏黑惠愣了一下,解釋:“家入小姐是東京咒術高專的專屬醫師,是咒術界少有的能使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的人*。”
&esp;&esp;這樣嗎?
&esp;&esp;看起來惠的腦袋並不笨,在受了傷之後有很強的求生意識,知道先去治療再計劃之後的事。
&esp;&esp;禪院甚爾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下,他揉著三歲惠的頭,問其要不要回到醜寶的肚子裡。
&esp;&esp;禪院惠依然不想回。哪怕理智告訴他,回到醜寶的肚子裡才不會給爸爸,還有長大的惠添亂。但是他很擔心要是自己又回到了醜寶的肚子裡,等再出來的時候,他和爸爸已經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esp;&esp;他還沒有和長大後的自己聊很多天。他也不知道現在的很多事。他會擔心自己在將來會不會沒辦法保護爸爸和醜寶。
&esp;&esp;這個世界的爸爸好像死了。
&esp;&esp;他不想讓自己的爸爸死掉。
&esp;&esp;想到這裡,禪院惠抱住爸爸的腿,眼睛裡帶著淚光,說:“爸爸應該能活很久吧?在我能保護爸爸之前,爸爸可不可以不要做危險的事?”
&esp;&esp;禪院甚爾沒有防備惠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他也說不出能夠安撫惠的話。今天發生的事,不但使得醜寶情緒波動大,就連三歲的惠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esp;&esp;他抱起惠,小心地拍了拍惠的背,掩去內心的複雜思緒,說:“我現在也沒有做很危險的事啊。”
&esp;&esp;伏黑惠聽到禪院甚爾在這個時候還用著平淡,慵懶的態度說著敷衍的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esp;&esp;“剛才說掙了三億的人是誰啊?你覺得三億的錢是不用冒著危險就能掙到的嗎?”
&esp;&esp;被吐槽的禪院甚爾別開視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誰讓五條悟首先攔住了我,對我說了一些事啊。五條家的六眼居然成為了咒術高專的老師,這聽起來就很離奇。”
&esp;&esp;“他的性格變得讓人摸不著頭腦。有的時候,你應該也沒辦法和對方很好的溝通吧。”
&esp;&esp;伏黑惠反駁不了禪院甚爾的說辭。五條老師有時確實會無厘頭,讓人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esp;&esp;“他挺關心你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你的更多事。就比如你會在很多時候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