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故人淚滿襟(1 / 2)

眼看著快春節了。工廠準備在小年前放假,忙了一年的工人,也該休息休息了。鄭羽鴻在廠裡時間開始變得多起來。我因為新書脫稿,空閒下來了。反而沒意思。就來辦公室給她們幫忙。鄭羽鴻怕我累到,只讓我幹一些寫寫算算的事。一天下來,也累的胳膊疼,腰也疼。一直以來,很少接觸外界,這段時間住在這裡,跟鄭師傅,秘書,會計,和女工都有接觸。性格變得開朗起來。這讓鄭羽鴻特別開心。特意去買了過年的東西。發給職工做福利。

那天,是小年的前一天,吃過中飯,我來辦公室幫忙。會計拿出許多白色信封,信封上有名字,然後讓我幫忙把鈔票數出來,放入每個信封。這倒是也不難,因為別人也都在忙,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幹這個活。每十張放一個信封,那是一百元啊,是鄭經理給大家的年終獎。

在這些名字中,大部分都姓鄭,姓賀。外姓的也有,但是很少。這些,都是鄭子佩與賀錦兒的後代。綿延五百多年,延續到今天。所以,我更看中這些名字。每一個都仔細的默唸。忽然間,一個信封上的名字把我嚇一跳。上邊寫的是:鄭子佩。我呆呆的看了許久,心裡狂亂的跳著,西周看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沒有人注意這裡。心裡又安慰自己,這只是個重名重姓的而已,但是依然想看看,誰這麼大膽子取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十代才可以有一個的。於是,悄悄把那個信封放在一邊。等都放完了前,故意在那個信封的角上折了一下。放在最底下幾個裡。

然後,整個下午我的心都忐忑不安。看著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們,心裡懷疑著每個人。因為今天就要放假,不管是樓裡的管理人員,還是內勤人員,乃至車間工作的,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連看門的鄭師傅,都幫忙卸年貨。一片熱火朝天,準備放假過年的景象。

下午四點,工人們下班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所以下班比平時早一點。工人們已經得到通知,下班來這裡領福利。所以一下子辦公室門口就擠滿了人。

辦公室門口碼放著一個一個的箱子,裡面裝著魚,肉,蛋,油。每個人拿走一箱,和自己的信封。

會計在那裡點著名字。點到名字的搬著箱子,拿著信封,洋溢著滿臉的笑容。鄭羽鴻開心的站在那裡,向每一個人送上祝福。氣氛那麼的美好。我的心卻在那裡浮沉,眼睛緊盯著我做了記號的那個信封。

差不多快分完了時候,會計拿起了那個信封,卻舉起來笑著對著站在大門口,正和工人們揮手告別的子佩,道:“鄭師傅,快來,這是您的。”

我的心猛可的提到了嗓子眼。瞪著眼看過去。他笑著過來,雲淡風輕的伸手拿那個信封。會計並沒有讀那個名字。但是,我知道那個信封上寫的是誰。原來,這個在我面前好幾個月的人就是子佩。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子佩啊。難怪,我在打聽他的時候,他回答的那麼遲疑,他是知道我是錦兒了嗎?那他的每天的表情,是在刻意迴避嗎?怕我影響到他的家庭?還是,他真的就不知道我是誰?

我呆呆的看著他,耳邊已經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女兒看我不對勁來扶我,我才知道我在全身顫抖,助理和好幾個人也已經過來了,兩個人扶住我進了屋。誰知,腿剛邁進屋,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女兒大喊著,聲音都變了。子佩剛好沒看見,還不知道他們在亂什麼。忽然聽到鄭羽鴻的喊叫聲,幾步就衝了過去。只見賀錦兒已經被抬到裡屋床上,幾個人正在做人工呼吸。子佩手顫抖著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但是這裡離城裡三四十里,急救車最少也得二十分鐘到。打完電話的鄭子佩看在床上沒有一點反應的賀錦兒,心疼到不能自己。他是大學教授,是學過急救知識的,看鄭羽鴻吃力的時候,斬釘截鐵的道:“我來。”不容分說就上了床。撕開我外邊的衣服,露出內衣,按壓胸部,數數後做人工呼吸。兩個人緊張的來回換了幾次。汗水和著淚水,在兩個人之間飛濺。他們是最害怕,這個女人真的就這樣不能醒來的人。

好容易,我從分亂的思緒中找到了一絲空隙。努力咳出了一口氣來。張開眼睛時,面前是鄭子佩緊張的樣子,還有我的女兒鄭羽鴻。我呆呆的看著他們,聽到他們從遙遠的地方發出的聲音:“媽,媽你醒了。媽,你嚇死我了。啊啊啊!”鄭羽鴻撲入我懷中大哭。鄭子佩滿頭大汗的從床上下來。喃喃道:“沒事了,沒事了。一會急救車就來了。沒事了。”

我無力的看著鄭羽鴻,又轉頭去看面色慘白的子佩。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麼又讓這個男人為我操心呢?女兒應該認祖歸宗,回到父親身邊的。我這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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