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過來扶他,他苦笑著道:“要見師孃,我還能行。”說完,推開岑先生。
華燈初上,一桌子菜擺好,孩子們已經等不及,出去看了好幾遍。忽然有人喊道:“岑爺爺來了。”我下炕,子佩拉著我的手。來到外邊臺階上。只見院門口進來兩位老人,前邊的略矮一點,中山裝。健布過來,道:“夫人,別來無恙。”我怔住,這就是夫子嗎?花白的頭髮。臉上雖然沒有太深的皺紋,也是寫滿了滄桑感。淚水已然模糊了雙眼。這位亦師亦友的夫子啊。對子佩我倆來說,像一個兄長,長出了茂密的枝條,為我們遮風擋雨。我下了臺階,拉住他的手,看著老淚縱橫的他,道:“夫子。您老了。”淚如雨下。
許久,有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師孃,你讓我們找的好苦啊。”只見一個六十多歲高個子老人,正在含淚看著我。我呆呆的看著他,微微有點駝背,頭髮已經白了許多。面色越發的蒼白。只是,眉眼還就真的沒有太大變化。我淚水不停的流淌著,顫抖著聲音道:“皇上,許多年不見,你,還好嗎?”朱玉再難忍耐,一把抱住我。失聲痛哭。我也摟住他的腰,任憑淚水奔流。是離別的苦,也是相逢的淚。那就在今天流完,今後,都是幸福的笑。在場的所有人,懂得的跟著落淚,不懂得的受感染也落淚。
許久,子佩過來拍拍我倆的肩膀,道:“好了,好了。進屋吧。”滿天飛舞著煙花,照亮了夜空。朱玉把我的手放到子佩手裡。緊緊握住。道:“子佩,以後要是再把師孃丟了,我就跟你拼命。”大家都笑了起來。
團聚的笑臉,和著歡快的酒杯。奏響了新年的鐘聲。午夜,吃了水餃,各自將就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