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知所措,子佩擦了下淚,啞聲道:“姑娘,你,你可知我叫什麼?”鄭羽鴻並不知道,所以搖了搖頭。他哭著,並沒放開她的手。道:“我也叫鄭子佩,是北大的教授。已經退休了。你看,我可不可能,是你的父親呢?”鄭羽鴻愣了,她的父親?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父親重逢的情景。父親應該是個怎樣的人?在自己一生中,缺失的那個父親,真的能是這個老人嗎?只是因為同名同姓嗎?
他看出她的疑惑。收回手。擦了眼淚,道:“我的妻子。在四六年,扔下了一個六歲半和一個出生四個月的兩個兒子,悄悄離開了我們。我們尋遍了大半個中國,沒能找到她,只知道她到過一個寺院,可是隻一個月就又消失了。”說著,痛哭失聲。
鄭羽鴻也落淚道:“你欺負她了嗎?是不是你欺負她他才走的?你說我母親叫什麼名字?”子佩哭道:“是,一定是我們欺負她了,她才這樣走的。你母親,叫賀錦。賀錦我的妻子啊。”放聲痛哭。這麼多年,沒人敢在他面前提這個名字。因為,那是他心底永遠的痛。他也很多年不這樣提這個名字了。因為每說一次,都能讓他痛徹心扉。今天,再次提起這個名字。仍然像把心扒開一個口子,流出了殷紅的血。
鄭羽鴻站起來,也哭著勸道:“鄭大爺,我母親不叫賀錦,所以,您還是弄錯了。不過,我可以幫助您一起找她。我母親叫梅婷。”子佩先是一愣。繼而又明白。更是哭的死去活來。梅婷,梅婷。梅園靜亭。這個梗,子佩怎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