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不與誰相見(1 / 2)

子佩徹底繃不住,淚如雨下。顫抖著全身。朱玉過來扶住他,兩個人互相攙扶著進了屋。子佩乾脆趴在床上。痛哭失聲。許久,岑先生擦了滿臉的淚,拍拍他的肩膀,道:“大人,哭完了就振作起來,總得找找原因吧?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像的人的。”子佩忽然坐起來,心疼的不能自己,難道,錦兒真的出了意外?再次轉世來了?想到這裡又哭。岑先生又勸道:“大人,先不要哭,弄明白了咱們再想對策,你說呢?”子佩點頭,擦了淚,道:“我過去問問她年齡,看看……”說著又哭。朱玉擁住他,道:“我去想辦法問,你不要就亂了分寸。”子佩只得點頭。岑先生道:“我去吧,這些年我在莊裡熟人多。”說著就立馬出去了。

岑先生直奔何雲生家裡,何雲生剛從地裡回來,急忙把他請進來。岑先生開門見山,直接問那個廠的總經理他見過嗎?何雲生笑道:“還沒來得及呢。她剛從香港過來,怎麼啦?您這是有什麼事嗎?”岑先生道:“她的個人資料你這裡有嗎?”何雲生點頭道:“我去拿。”

一份介紹信,是bJ市商業局開的。還有一份公安局開的。名字是鄭羽鴻。一九四六年七月九日生於香港。只有這些有用的資訊。岑先生道:“她走的時候是春節,陽曆二月,難道,那時候已經有了這個孩子?”何雲生一頭霧水,疑惑道:“誰啊?誰二月走的?”岑先生忽然淚目,望著他道:“三十年前,你說誰離開了。”賀雲生一下子明白,瞪著眼道:“您說錦兒的孩子?是這個女的?”岑先生點頭,又搖頭道:“只是猜測。因為,今天我們看到了這個叫鄭羽鴻的女的。她,太像賀錦了。我才來問問。好了,我先回去跟子佩說一聲。他現在哭的不行了。”賀雲生知道,當年賀錦的離開,是子佩一生的痛。那個美麗的女人,多麼好的女人啊。就這樣不見了。

賀雲生淚目,道:“好吧,有需要我幫忙的,只管來找我。”岑先生點頭回去了。

子佩一直盼著岑先生回來,看到他邁著步子進來,一下就蹦下床,拉著他的手道:“夫子,怎麼樣?是……”夫子嘆口氣,扶他坐下,道:“四六年七月的,你說,不是你的女兒又是誰的,偏偏,她還姓鄭,如果是你的,錦兒一定會留著她這個姓的。這才是賀錦。”子佩大哭。錦兒啊錦兒,你一個人帶著孩子,怎麼過來的啊。朱玉也哭。這次,岑先生也不勸子佩了,只顧自己坐在那落淚。

許久,岑先生道:“大人,你……願意找回她們嗎?可能,賀錦再婚了,也可能……”他忽然哽咽,道:“也可能不在了。您也要找回她們嗎?”子佩失聲,道:“夫子,不管錦兒現在怎樣,我都要找回她來。”夫子點頭,道:“我去求賀雲生,想辦法讓你去廠裡上班,你看可以嗎您,能不這麼失態嗎?”子佩忽然屏住哭泣,重重的連連點頭。岑先生也點頭。

這樣煎熬等待的日子,過了好幾天。忽然那天賀雲生親自跑來,拉著子佩的手道:“子佩,她們廠裡找一個有文化的門衛。我已經推薦了你。你看行嗎?”子佩點頭,道:“可以可以。需要什麼條件嗎?”賀雲生道:“就是需要在那住著,就是錢少點,每月才五十。”子佩點頭道:“沒問題,我同意同意。”賀雲生忽然淚目,握著子佩的手,道:“子佩,一定要堅強。”

就這樣,鄭子佩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走進了這個新建成的廠子。一個大學教授,幹起了門衛的活。每天收發報紙,信件。檢查出入的車輛。他努力幹著每樣工作。盡心盡力。廠里人都特別喜歡他。一致喊他:“鄭師傅。”從老師,過度到師傅,子佩快樂的接受著新稱呼。時間長了,鄭子佩的名字已經被鄭師傅代替,反而沒幾個知道他的本名的了。如此慢慢到了冬天。

子佩迫切的想找到錦兒的蛛絲馬跡。來往的信件。他都仔細檢視。尤其香港來的。

終於,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封不一樣的香港來信。信封裡面好像是書。字跡娟秀工整的寫了地址,名字,落款是一個梅字。子佩忽然就控制不住,那真的是賀錦的字嗎?淚如雨下。但是,忽然想到賀雲生囑咐他不要失態,又急忙擦了淚。低頭,輕輕撫摸那幾個字:鄭羽鴻,梅。反覆撫摸,反覆喃喃念著。

這次,是真的確認,錦兒一定在人世的了。強忍著淚,把書送到鄭總的辦公室裡。她正在打電話。用的是粵語。好像在跟她愛人通話。滿臉的幸福。子佩雖然聽不懂,但是依然被她的樣子感染。想到當初錦兒在自己面前,就是這樣柔情似水。不禁拿著信封站在那裡。她放下電話。看到他的神情那麼和藹溫柔。笑道:“鄭師傅,您坐呀。”子佩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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