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海無涯苦作舟(1 / 2)

朱玉開著車,不時從後視鏡看坐在後面的我,我把頭依在子佩懷裡,閉著眼。思緒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子佩為我裹緊大衣,摟緊我。車子在顛簸的路上緩緩而行。子佩忽然想起,那年隨駕出征回來,聽到錦兒難產的訊息,自己瘋子一樣的那段日子。不覺就傷感起來,淚悄然揮灑。朱玉從後視鏡看到子佩的表情,雖然具體不知道他想到了哪裡,依然猜出他的心情。不覺嘆口氣,道:“學究,你想的太多了,師孃沒事的。別這樣情緒緊張好吧。”

子佩低頭看著有點沉睡的我,道:“我知道不應該再想過去,但是,我卻無奈的聯想到錦兒在我那次出征回來,就那樣直挺挺躺在那裡,壽衣都穿好了。我幾乎崩潰。”邊說邊泣不成聲。我聽到哭聲,睜開眼睛,還沒有從夢中醒過來,就看到哭泣的子佩。痴痴的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直起身來,道:“這又是怎麼啦?”瞪著朱玉道:“朱先生,你又欺負子佩了是吧?”朱玉無奈嘆口氣,道:“是,我又欺負你家子佩了!”我給子佩擦淚,道:“咱們不生他的氣,啊。”子佩看著我蒼白的臉,更是難過。抱住我,緊緊不肯鬆開。喃喃道:“錦兒,今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我才明白,原來他又想起了過去。

到醫院,醫生為我打了針,開了藥。說了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回了朱玉家。

午後的初春,陽光像一團溫暖的棉被罩在身上,暖暖的舒適感。躺在暖閣的榻上,享受著這春日暖陽。出了一身透汗,精神也好了很多。聽不到他們倆的聲音,這兩個人在一起不說話,還真的不習慣。悄悄出來,見他們倆坐在廊下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睡著了。陽光照在他們臉上,俊郎的兩張臉,安靜祥和。昨晚肯定都累到了。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進屋拿了兩個毯子,悄悄為他倆蓋上。

自己就坐在子佩旁邊的凳子上,看著庭院裡一棵梅樹,梅樹遞出盛開的梅花,似乎再不開花,就錯過了季節,每一個花苞都開啟,一起展示著它們的魅力。心裡喜愛,就起身下臺階去折幾支。

誰知剛剛邁出去的腳卻騰空下不去。原來,有人抱住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已經被人抱起來。抬頭看,抱我的是朱玉。他鐵青著臉,道:“剛吃了藥,不在屋好好躺著,還要去院子裡?你不要命了?”子佩聽到聲音,已經從躺椅上跳了起來,看著朱玉把我抱進屋,也跟著進來。

我被放在榻上,兩個男人緊張的樣子。反而逗笑了我,道:“對不起,皇上大人。”巧笑嫣然。讓兩個大男人哭笑不得。朱玉剛想去摸我的額頭,手硬生生停在空中片刻。臉上有淡淡的失落感,反而看著子佩,道:“讓你在屋看著她,你偏要出去,看吧,他可是有腿有腳的,一時看不住都不行。哼。”說著轉身出去了。

子佩憐愛的坐到我身邊,又是摸額頭,又是蓋被子。道:“別理他,一會我去打它板子。讓他敢訓斥他師孃。”我忍著笑點頭。忽然聞到一股梅香,卻見朱玉手裡拿著幾支梅花,站在暖閣門口,邪魅的看著我們倆。

我瞪他一眼,道:“這是要嚇死人啊?”他把梅花插在花瓶裡,拿給我道:“你們倆在背後算計我,還不讓我偷偷聽聽,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接過花瓶,嗅著梅香,道:“也沒說啥,就是你該挨板子了。”子佩點頭道:“就是,一會跟我到門外,先打十個吧。”三個人一起笑起來。

下午又打了一針,回到莊裡時,天已經黑了。初八,教職員工全部到崗,開了一上午的會,夫子事無鉅細,安排的井然有序。學生名單也到了每個老師的手中。除了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務。最後,岑夫子對大家道:“我們的學校,來之不易,正式向大家介紹,校長:賀錦女士。她就讀於北大歷史系,再有一年就畢業了。我們的校長,有著超前的教育理念,我們請她說幾句話吧。”這忽然的從幕後到臺前,年前做的都是有文化的人,心裡就有點發顫。子佩朱玉帶頭鼓掌,大家一起鼓起掌來。我看看子佩滿是鼓勵的眼神,對著大家道:“謝謝大家的鼓勵。我沒有什麼超前的教育理念,我只知道,這裡是鄭賀莊,是我們的根。我想讓我們的族人都認識字,會寫字,有文化。不受外人欺負。強家,強民,才能強國。希望,你們和我一起把學校辦好。讓我們鄭賀莊的娃娃們,成為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初九,希望的鐘聲響起。迎著朝陽,我和子佩岑先生,迎接著一波波來送孩子的家長,按名字讓他們進了教室。除了以前就在上學的那點學生,新生更多些。而且,我與婆婆連日動員了女生,女生班專門派了女教員。那些女孩子從五六歲到十幾歲的都有。看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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