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他的眼神。所以也感傷起來。
我手裡的筷子停在那裡,臉上凝結了笑容,拿過子佩手裡的碗,道:“你們別這樣好嗎?好像我快死了似的。”於是,四雙眼睛都瞪視過來。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話犯了眾怒。只得低下頭來。賀書過來,拉著我的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道:“你別說這樣重的話好嗎?死呀活呀的,你要明白,大家多麼擔心你?既然今生能再相聚,就別再傷了他們的心,對吧。”我笑了笑,過來為子佩擦淚。他就拉我入懷,顫聲道:“傻孩子,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呢?”這是子佩對我的暱稱,呵呵,我笑著,道:“看你,我都有孩子了,還叫我孩子。”朱玉一邊噗嗤就笑起來,一邊又擦著淚。屋裡眾人都笑起來,各自擦了自己的淚。吃起碗裡的面。
吃過飯,我又吃了藥。朱玉開車送我回老宅。賀書把母親叫過來陪我。說了我的病的事。母親就寸步也不離。他們幾個就出去辦事了。
母親細問我在婆家的生活,我知道她的意思,笑道:“媽,女兒沒受苦,每天吃的都可好了。婆婆從來不讓我吃粗糧。您放心。子佩對我,您還不知道嗎?女兒就是有了病,真的不是吃的不好。”母親看我極力解釋。也不再堅持。
下午,把嫂子叫來,買來了牛大骨,燉了牛骨湯。嫂子包了牛肉餡餃子。等子佩他們回來,馬上下鍋煮了餃子。子佩就坐在我身邊,看著我一口口吃了。又喝了牛骨湯。才去跟夫子他們去吃。又一邊研究起學堂的事。
我反而來了興趣,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討論,一會皺眉,一會又點頭。朱玉道:“我已經定了玻璃,一定要安上玻璃,屋裡才能亮堂。冬暖夏涼。”岑夫子點頭,道:“我贊成,但是要考慮,玻璃容易碎,成本高。”朱玉搖頭,道:“這個不用擔心,錢我都給過了。”他說的雲淡風輕。子佩感激的看他,道:“朱先生,謝謝你。”朱玉呆呆的看他,看的他有點心虛,訕訕的道:“怎麼?我還謝錯了?”朱玉生氣的道:“這是你的事,也是我們大家的事,我們大家,誰又能置身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