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看到他們倆的樣子,皺起了眉。踱步到廂房門口,道:“怎麼,你們說我說的話不對嗎?”雨生搖頭,道:“姐姐,你為什麼說自己是討厭鬼?”眼裡就有了霧氣,又道:“不要這樣說她好吧姐姐?她夠可憐的了,你還說她壞話。”我失笑,仍然皺眉道:“我說的是實話啊。是,我知道她可憐,但是瞎子又不是單單隻有她一個,憑什麼讓鄭子佩為她那麼傷心呢?害得那麼多人為她流淚。我越來越不喜歡她了。”雨生搖頭,看著我道:“第一,她不是討厭鬼,第二,她眼睛瞎了毫不影響她的美。第三,她從來沒利用過自己的可憐來博得同情。再說,那些為了她傷心的人都是出自真心的,沒有一點虛情假意。姐姐,我曾經在亂軍中把她拋下,她從來沒有怪過我。我曾經親手把她身上的箭一根根拔掉,有的太深,拔下時,帶下來許多肉。有的,乾脆只能剪斷。那時候,我就發誓,只要她醒過來,不管會不會走路,只要她願意,我可以照顧她一生。只是,這個機會,她從來沒有給過我。”說完,他低下頭。悄悄擦去眼角的淚。子佩怔怔的看著他,許久,才拍拍他的肩。道:“不要生你姐姐的氣,她不懂得咱們的心,對吧?她不知道,那個瞎了眼的錦兒有多麼可愛。我們都知道對吧?”他遞給雨生一個手帕。他卻沒接,只用袖子和手,一次次擦著不聽話的淚水,那淚水可就越擦越多。後來,乾脆他就回屋裡去洗臉了。
我發了會呆,進到屋裡。看著一邊洗臉,一邊哭的雨生。遞給他毛巾。他抬頭看是我。更忍不住的啜泣,道:“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的讓你不開心。我就是,停不下來。”說著,向我咧咧嘴,意思自己沒事。但是,那個笑,其實是建立在哭上的。我也流著淚,笑道:“看你,笑的真難看。”子佩也笑出了聲。三個人面對面,一邊擦淚,一邊笑。雨生道:“對不起,姐姐。”我拍拍他的胳膊,看了看子佩,苦笑道:“沒事了,姐姐以後不說她的壞話了,好吧?好了,跟個小孩子似的。”子佩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