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她的臉龐,為她擦著淚水,道:“彤彤,一龍回國後不見了你,到處找你,帶著傷跑遍了大江南北,像個瘋子,到處亂撞。而且,對找到你失去了信心,因此他自殺過好幾次。就在你失蹤第三個年頭,她繼母的侄女趁他喝醉,和他睡在一起,並且留下影片威脅他,他不願意,被報了警,以至於他在監獄度過了一年時間。”彤彤驚呆了。鄭凱又道:“朱啟華用了百分之五的控股權,才讓她家放棄起訴。但是,那邊還有一個條件。”他忽然停住,看著彤彤,他不知道說出以下的話,彤彤會不會在乎。但是,在彤彤的追問下,他還是說了實情:“答應那個女人,娶她。至少跟她結婚三年以上才可以提離婚。”只這一句話,彤彤就像被人按住了脖子,亂了呼吸,喘不上氣來。覺得鋪天蓋地委屈向自己砸過來。淚水滾滾流下來。
在那段最黑暗的時刻,依然有一絲希望,希望總有一天會和一龍在一起。所以,她堅守著這份信念,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現在這一絲絲的希望都沒有了。人生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可以相信的愛情嗎?無盡的失落讓她再難抑制心頭的無奈無助與委屈。失聲痛哭。
鄭凱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後悔不跌。握著她的手道:“彤彤,他到現在還沒答應,你別傷心,別傷心好嗎?對不起,對不起。”彤彤錘著胸口,索性嚎啕痛哭。岑醫生聽到聲音跑來。鄭凱正不知所措的擁住彤彤。彤彤哭的撕心裂肺。岑醫生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怎麼勸。又忽然一股邪火衝到頭頂。一把把他拉開,抬手就是一拳,鄭凱被他打倒在另一張床上。他並不反抗。依然看著痛哭的彤彤。彤彤看著鄭凱被拉走,乾脆把被子蒙在頭上接著大哭。
兩個男人更是不知道怎麼勸,束手無策。鄭凱拿出手機,撥了一龍的電話,大聲道:“一龍,朱一龍,你要是男人就趕緊給我過來。”那邊以為彤彤病情不好,飛也似的開車過來。衝進病房。
這時,彤彤用被蒙著頭,已經不再大哭。兩個男人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衝進來的一龍。一龍看到這個現場,頭頂嗡嗡的響個不停,感覺有無數的飛機從頭頂飛過,震得他天旋地轉。大家眼看著一龍樸到彤彤床上,順勢滑了下去。他手裡還攥著彤彤的被子一角,倒在了地上。半睜著眼,無力的看著向自己撲過來的鄭凱。鄭凱大聲的喊道:“一龍,一龍,你怎麼了?一龍。”他卻一點也聽不見他在喊什麼。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在做夢。是啊,彤彤這樣離開了,自己活著,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忽然。見彤彤的臉,滿是淚水的正在床邊看著自己,心下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了?這是哪裡?岑醫生和鄭凱把他扶到另一張床上,許久,他才慢慢緩過來。看著大哭的彤彤,他扯扯嘴角,剛要笑,卻難以抑制的哭起來。就這樣,兩個人相望著,哭泣著。說什麼呢?說什麼話能解釋此刻自己的心事呢?似乎,什麼話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沒有一句話可以釋懷此時的他們兩個。是啊,原來,只要活著,對方活著,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