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皇上哈哈大笑道:“都醉了都醉了!岑夫子?朕比那陳王如何?”岑夫子趕緊道:“他哪裡比的上皇上!”趕緊下炕跪了!子佩錘了皇上一下,急忙下炕去扶!皇上也哈哈大笑道:“岑夫子也好丹丘生也罷。總不如我等灑脫!岑先生,可否有意來幫我啊?”岑夫子剛被子佩扶起來,又急忙跪下,道:“草民散漫慣了,自知無能,不敢入仕!”皇上低頭,不語!岑夫子也不敢起來!
我面有慍色,道:“皇上,你是喝多了嗎?岑夫子不願入仕,你想牛不吃草強按頭嗎”皇上抬頭看我,又嘆氣道:“岑夫子起來吧!朕是愛惜人才!這樣的人才不在朕身邊,真的可惜!”岑夫子起來,再不多言!只低頭喝酒!我也感覺哪裡不對,悄悄叫子佩,子佩過來,扶我下炕!一起來到西屋!
我道:“子佩,你看是不是該休息了?住的你安排好了嗎?”子佩道,“沒事,你別往心裡去,皇上是真的愛惜人才,別擔心,你要是累了,我扶你去休息!”我道:“我不困!”又叫過丫頭,把炕燒的暖暖的!才又回來!把冷菜換下,重新換上別的熱菜!
皇上看我們回來,笑道:“師孃,商量著怎麼罰我呢嗎?”子佩苦笑,我道:“是啊!你師父怕你把他好容易請來的夫子給拐跑了!”岑夫子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襟!我笑道:“夫子,無防,你再不必下去跪他!他若要殺,有我頂著呢!”說著向著皇上那裡一仰脖子!大家都笑起來,岑夫子也搖著頭笑!
皇上笑道,“今天都喝的不少,師孃累了吧?不妨你去休息吧!”我道:“想趕我走再欺負我師傅嗎?哼!”皇上立刻站了起來,道:“賀錦兒,還沒拜師呢就叫師傅!”我聽著他站起來了,這是急眼了!道:“你要怎樣?你給我坐下!”皇上眨了眨眼,坐下!傻子繃不住了哈哈大笑,道:“皇上,你怎麼這麼怕我姐姐?哈哈”皇上苦笑道:“我可不是怕她嗎?我怕她!怕她拔簪子!”說著喝了口酒!我呵呵笑!子佩又錘他。這次他乾脆倒在子佩懷裡,喊到:“雨護衛救駕!”雨生笑道:“好嘞。”真的就要來打子佩,子佩笑的前仰後合。我又看不見,只跟著笑!皇上道:“賀錦兒,子佩被我搶走一晚你可願意?”我佯裝生氣!噘嘴瞪眼!連雨生都笑起來!岑夫子搖頭道:“到底是喝多了還是瘋了?”我笑道:“一半醉一半瘋!岑夫子莫笑!”他笑道:“誰又不是半醉半瘋呢?”皇上從子佩懷中坐起來,道:“岑夫子陪朕出去趟可否?”岑夫子道:“那有何不可?還能掉腦袋不成!”皇上下炕,岑夫子扶著,兩個人都有點晃!
我叫了丫頭,把桌子撤了,也不放桌子,就在炕上,放上茶,大家圍在一起,邊喝邊說!
再說皇上和岑夫子一起出去,外面東風正盛,兩個人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皇上嘆口氣,道:“夫子,你為什麼不願意入仕途呢?總比你做個西賓要強吧?”岑夫子笑笑道:“做西賓有何不好?上不用養父母,下不用養兒女,有二斗米傍身即可!”皇上死死盯著他道:“夫子可以娶妻生子啊!二斗米雖然也可,但是總是要想想下一代吧?夫子若願意,可來東宮否?”岑夫子吃了一驚,道:“皇上,我這個人,不善言辭,不愛出風頭,不會迎合上司,也不會打壓下屬,所以,官場那一套我也不會!這些不會,對於儲君就更危險了!”皇上疑惑,問道:“此話怎講?”夫子道:“不懂得這些,如何權衡朝廷這些大元?不能知他們的心就不能平衡這些!這個手裡有大權利的人。都活成人精了!你不懂他們在想什麼,怎麼能把握住滿朝的雞零狗碎?這些都需要老師指點的!難道,皇上的太傅不教你這些嗎?鄭大人雖然也不擅長這些,我想。肯定也為你出謀劃策吧?可是,我真的不想費那個心血!娶妻生子對於我來說,更想著!還是隨緣!緣分到了,自然會有,若沒有緣分,娶了個不喜歡的,那一生才如同嚼蠟!”聽到這裡,皇上不語了!
一時,兩人一起回屋。皇上見我在子佩身後,用一個毯子裹了,靠在子佩身邊!就挨子佩坐下,雨生和傻子岑夫子都坐在西邊!一人一壺茶。自斟自飲,幾個水果盤放在中間!子佩遞給我一杯茶!我輕輕啜飲,一邊聽他們天馬行空的聊天!
論見識,還是皇上要多,他說的好多事,大家只有聽的份,五次跟隨成祖北征,就足足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了!我聽著聽著!他說到了北海那個地方!清澈的海水,一望無際,海鷗飛舞,還有許多沒見過的鳥!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子佩感覺我睡了,悄悄拿走我的茶杯!
皇上也感覺到了!伸頭看看,笑道:“我們說話這麼大聲,他還能睡著。”子佩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