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門,他悄悄在我耳邊道:“錦兒,你很喜歡聽夫子說話嗎?”我點頭,道:“是啊!他總有許多與眾不同的見解,不知為什麼,特別喜歡!”他忽然停下,前邊打著燈的小丫頭都拐進院裡了。我抬頭問道:“怎麼?他有什麼不好的事嗎?”子佩低頭,輕輕吻住我!我剛要推開他,他卻吻得更緊,我忽然不能呼吸,推他又推不開!無奈的靠在他的懷裡!接受他的纏綿!許久,他才放開,輕輕道:“錦兒,你不知道!你聽他說話時,多麼入迷嗎?我嫉妒了!”我一怔,忽然笑起來!道:“是嗎?我卻不自覺!以後不聽了就是!你要知道,迷住我的可不是他的人!”子佩也笑道:“不對,是你的花痴病又犯了!”我笑容疆在臉上!呵呵冷笑道:“是啊,那我也得看的見花才行!”子佩抱住我道:“你不知道,很久我沒看到過你這樣,對一件事如此著迷,你若開心,明天就悄悄給你設了旁聽如何?”我低頭,任憑他的心跳聲在我耳邊響著。道:“我花痴病犯了,去聽夫子的課,豈不是讓他笑話?”子佩哈哈大笑!然後輕輕道:“我喜歡你能對一件事那麼興奮。儘管心裡嫉妒,也希望你開心!若能換來你這樣開心,面手三千,任你挑選!”我怕的打了他一下,怒道:“越發說的沒了邊!鄭學究,你可真大方啊?那現在我就去學裡找他如何?”子佩抱緊我,笑道:“不說啦,夫人!不要生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我苦笑!又錘他幾下!他只笑著拉我回了小院!
第二日,一早,子佩就把管家叫來,道:“這幾天孩子們不好好上課!你把學堂裡的講室與隔壁打通,弄成隔斷。奶奶可以旁聽一下!你看好弄不?”管家道:“那扇牆本來就是木格的,隔壁可以聽的特別清楚!就是便於夫子監督學生的!”子佩笑道,“如此你就悄悄佈置了,別讓奶奶凍著了!”我聽的心裡忽閃忽閃的,好像要做壞事去一樣!等管家出去。子佩看我神情道:“今天,為夫就陪你聽第一堂課!”我用帕子掩口笑道:“你還真的當真了啊?”子佩道:“男子漢一言九鼎!走吧!先聽了夫子的早課!”說著,扶我就來到前邊!
岑夫子已經在等了!見我們一起來,很是意外的行了禮!道:“夫人,這麼早太辛苦了!”子佩笑道:“為了給孩子們做個表率,起個早也不辛苦,是吧夫人?”我苦笑道:“夫子也這麼早,不是一樣很辛苦嗎?做父母的焉能說苦字?”岑夫子道:“呵呵,夫人說的雖然是,卻不知岑某亦為生計也!”我也笑!子佩道:“夫子莫要說的這般粗俗,你才學淵博,非為二斗米折腰之輩!若不識得夫子之貴,怎能三顧蘇州呢?”一時,夫子語塞。
大家就說到課業上來!我聽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暗暗點頭!正聽的入迷!忽然,他倆不語,我奇怪,道:“怎麼?”子佩道:“你不覺得乏味嗎?”我笑道:“兩位夫子講學,我哪敢有半點懈怠!稍有慢待,就怕跟不上你們的進度!”
兩個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看不見表情,不知有何可笑!面上就有韞色!子佩急忙道:“好了,夫子要上課了,我們走吧!”說著扶起我!岑夫子告退!
等他走了,子佩就和我悄悄來到私塾!在學堂的一間屋裡!聽著岑夫子,聲若洪鐘,邊念邊講!又讓孩子們朗讀,讀罷。又講,一字不拉的耐心講解!子佩聽的頻頻點頭,暗暗叫好!再看我聽的入迷,略有不解處,眉頭緊皺,忽聽到夫子又講解,不覺眉頭疏展。暗暗點頭!子佩看著我,輕輕握住我的手!我不解他何意!
忽然聽到夫子停住,一時鴉雀無聲!忽然叫道:“鄭浩軍,你來講講上一句的字面!”只聽浩軍,朗聲誦讀原文,聲音清脆響亮!又一一解答!一時答完!我緊張的抓住子佩,子佩知道我的意思,拍拍我的手,輕聲道:“放心,虎父無犬子!”忽聽夫子道:“你再講講它的隱喻!”浩軍又一一回答!子佩連連點頭!我又緊張,只聽夫子連連說好,道:“可見浩軍聽的認真,你且把它抄寫幾遍!我再看!”又講三字經,那是為浩明講的!子佩輕輕拉起我,我倆從後門回了屋!
一路上,子佩連連誇獎,我卻不說話!忽然,子佩不走了,我疑惑,茫然看他!道:“怎麼?可有哪裡不對?”子佩在我耳邊輕輕道:“我請的老師可好?”我點頭道:“明天,讓敏兒和玉兒都來學堂吧,讓她們也有點學識。不要像我,就認識幾個字!”子佩笑道:“看你又在貶斥自己,你在成祖那裡,可是一鳴驚人啊!”我嘆氣道:“那是雕蟲小技,怎能比得夫子的學富五車?”子佩道:“你別忘了,不因這雕蟲小技,我倆怎能蒙成祖親自做媒?可見你也不是一般女子!”我噗嗤一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