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禮待同安長公主,我願為夏王執筆記錄仁義之舉,以流傳後世,千古留名。”
夏王竇建德說:“同安長公主,淮安王李神通,僕傭如故,衣食無憂,在城內自由生活。決不許他人加害貴人。”
夏王竇建德找徐蓋說:“你兒子當年御河劫皇綱賑濟民眾,黎陽倉放糧救饑民,仁義之舉人人稱頌。可如今,改徐姓李,棄城棄父親。可謂不仁不義又不孝。期望你們父子同襄義舉,助力夏王朝。”
徐蓋說:“我本是一介農戶,善於司耕司糧司倉。唐皇賜封我為濟陰王,我不為名不為利,辭王不受。盛情難卻,只是受了無責無權的散騎常侍,在黎陽常侍兩朝貴人同安長公主。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夏王善待蕭皇后,亦善待同安長公主,徐蓋感激不盡。”
夏王說:“放心吧,同安長公主僕傭如故,衣食無憂。實話實說,黎州數縣民眾受你父子恩惠,若另委派官吏管理黎州,鄉里民眾不配合納賦繳稅,請你致書徐將軍,回來管治黎州。”
徐蓋說:“此事待稟告我的主人,請示同安長公主的懿旨。”
徐蓋謁見同安長公主,稟告實情。長公主說:“我受皇兄所託,本意弘揚山東,怎奈族弟淮安王兵不遂意。只能勉從虎穴暫棲身,有請諸位隨機應變,但願不忘初心。”
徐蓋說:“長公主說的是,虎穴棲身,不忘初心。”
徐蓋差遣穩重的老家人,把同安長公主說的話傳給李世積。
李世積在共城西山坡上溜馬,悶頭沉思,反覆斟酌同安長公主的話。長史郭孝恪來報,長安專使到了。
專使出示一份禮單:李世積看了禮單,萬匹繒帛。貴人送禮出手不俗。
專使叮囑,不日之後,持節使者夏侯端監押禮。送給夏王竇建德,轉交同安長公主作為膳養資費。責成黎陽總管李世積護送持節使者夏侯端,確保安全。
李世積更加迷茫了,我已經向朝庭表奏明白,棄守黎陽城,暫時駐守共城。保護這麼一大批貴重禮物,需要多少兵力?
長史郭孝恪說:“咱們所在共城,位於太行八陘其一的白陘東山口。朝庭給夏王的禮物數額太大,如果沿黃河北岸河陽平川運輸,極易遭受洛陽王世充的襲擊。這批禮物可能從山西過來,透過白陘翻越太行山。我們要保護的路段是從白陘東出太行山口,向北到黎陽這段路程。”郭孝恪去過長安,研究過東西方向的幾條途徑。
張亮說:“咱們的東側,南側就是洛陽王世充的勢力範圍。人馬少,打不過可以溜,敵軍對咱們無可奈何。要保護幾百車貴重禮物,可不是哪麼簡單?自古以來,半途劫貢物,累見不鮮。咱瓦崗寨當年就是劫皇綱貢物的絕等高手。”
李世積說:“唉,咱不能完成這次使命,我就成了朝庭可有可無的棄子。惡人不打送禮人,先給夏王竇建德送禮單,”
張亮說:“去了就失去自由了,無非歸降夏王。哎,又給自己的人生增加一個傷疤。我不去。”
郭孝恪說:“朝庭使者押送大宗禮物,即便幾千人護送,出了白陘山口,絕不是洛陽王世充軍的對手,”
李世積左右為難,咬得嘴唇出血,大聲呼喝:“事不宜遲,沒有等待的時間了。張亮、你與潘毛領兵堅守共城,掌控白陘出入的山口。我與郭孝恪倆人輕騎回黎陽送禮單。”
夏王竇建德正缺少合適人選管治黎陽州。李世積帶著唐皇的禮單回黎陽,夏王竇建德大喜過望。問李世積:“徐將軍為何去而復回?”
“為了父親。”李世積避重就輕。
竇建德說:“你離開不多日子,這麼快送來一份大額禮單?”
“為了盡孝父親,擔心父親的安危,只能日夜兼程。”李世積一口一個盡孝父親。
人生百事孝為先,夏王竇建德生性亦是仁孝之人,孝者能共鳴。夏王當即封授李世積為左驍衛將軍,鎮守黎陽。
李世積受封官職,隨即說:“在下感恩夏王善待我的父親,無以為報。意欲攻取洛陽王世充的州縣,以報夏王善待我父親之恩。”
夏王竇建德沉吟一下說:“好哇,本王沒有多餘的機動兵力。你可在黎州境內招募三府兵。”蜻蜓咬尾巴,自啃自身。
李世積謝過夏王,來到夏王的兵部,領得三府兵的兵符。當即佈告募兵,一天募得三千人,兵員足額了,第二天整兵成軍。
原定策略不變:東部牽制洛陽王世充軍力,減緩洛陽西部對長安的軍事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