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公郝孝德、上黨公王德仁、徐圓朗、房山基、劉興祖、崔白駒、房獻伯……唯獨沒有單雄信!沒有徐懋功!我這當大哥的實在沒有面子。”
單雄信坦然笑道:“人家都是授勳柱國,爵封公候。咱們只是個將軍,不比不比。喝酒,喝酒,一杯解千憂。”
翟讓說:“我不論別的,看檄文上這一句:既得回洛,又取黎陽,天下之倉,盡非隋有,……郝孝德據黎陽之倉。王德仁揚於上黨……
這黎陽大糧倉明明白白是三弟徐懋功偷襲在先。唉……”
徐懋功說:“大哥,莫計較。我襲取的是大伓山糧倉,黎陽城確實是郝孝德首先領兵入城的,祖君彥這樣寫似錯非錯。”
單雄信說:“是吧,隋帝楊廣從揚州派來個將軍王世充,總督幾路人馬增援洛陽城,看起來是個狠腳色。魏公李密領裴仁基等一班將軍,與王世充打了不知多少場,互有勝負。李密召集你們這六路人馬參戰,準備與王世充決戰了。”
“像這樣兵對兵、將對將,明火執仗對陣大戰,真是得不償失。”
“隋帝楊廣傾全國之力救援東都,李密對洛陽城久攻不下。李密不如發兵揚州,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樣的謀劃出於咱仨人之口,魏公李密絕不會採納的。上次李密的護軍柴孝和提議:留一部人馬守洛口倉,主力軍直取西京長安。李密說:這裡的將領都出身於綠林好漢,留下他們會各自稱王稱霸。說到底,李密不信任咱們。“
“我想起來了,你們記得泰山道士徐洪客嗎?徐洪客是世外高人,以他的名義向魏公李密獻策,也許比咱仨人說話有效。”
“好嘞,現在就辦理此事。”
泰山道士徐洪客致書魏公李密:大眾久聚,恐米盡人散,師老厭戰,難可成功。宜乘進取之機,因士馬之銳,沿流東指,直向江都,執取獨夫,號令天下。……
李密收到泰山道士徐洪客的書函,讚歎徐洪客有才學。寫了回書給送信人帶給徐洪客,此事不了了之。
身在揚州的隋帝楊廣接到兩份發兵檄文。一是李密的檄文,罵皇帝十大罪狀,明明白白要搶皇帝大位,李密罪不可赦。
二是唐公李淵,述說老皇帝不回京城,導致天下大亂。唐公李淵舉義兵,匡扶帝室,扶持皇孫代王於長安即皇帝位。唐公李淵還算客氣,尊隋帝楊廣為太上皇。隋帝楊廣把李淵這事忍一忍,先處置狼子野心的李密。
兩權相害取其輕。隋帝楊廣詔令通守王世充統領各路軍兵,傾全國之力討伐李密。
唐公李淵看到李密討隋帝檄文,高興得欣喜若狂。李淵一直想問鼎京城,只是實力不足。如今李密發檄文公開討伐皇帝。隋帝楊廣不是孬種,他好騙不好欺,必定詔令強兵猛將對付李密。李淵把李密當作擋箭牌,寫封信吹捧李密:天生烝民,必有司牧,當今為牧,非子而誰……。
李密得到唐公李密吹捧,喜不自勝而狂言:唐公李淵推崇我為天下司牧,天下必定無疑。
李密自信天下無敵,與王世充在洛陽城外纏鬥死磕。大小百戰難定成敗。房彥藻出謀劃策說:“徐懋功取得黎陽倉,郝孝德取得黎陽城,唯恐他們有糧有人,就會做大做強。把這些人馬調來對付洛陽王世充,消耗他們的實力而不使他們坐大。”
王伯當說:“魏公,你唯恐翟寨主功高難賞。其實不然,應該讓翟讓所部人馬參戰,傾其全力戰敗王世充,之後再論高下。”
李密點頭稱妙,故而急令黎陽徐懋功、郝孝德領兵南下洛口城。召集翟讓、單雄信、徐懋功、郝孝德、裴仁基……等人,合議決戰王世充。
單雄信老江湖習性不改,無利不起早,揣著明白裝糊塗,少說為妙。
翟讓被冷落幾個月沒有上戰場,自然少了戰利品分紅。心底裡躍躍欲試上戰場,嘴上不好明說。
徐懋功雖然年輕氣盛,但是他喜好後發制人,不會搶先長篇大論。
裴仁基統領大軍與洛陽兵打了一百多戰,雙方消耗實力,一直沒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所以想先聽聽他人怎麼說。
郝孝德新來乍到,不知深淺,也不便先說話。
其它將領也說不出子醜寅卯決勝策略,軍事機密會議顯得冷場。李密不愧人中佼佼者,思想只有年輕人能破除沉悶的氣氛,先給年輕人戴上美好的高帽子。
李密說:“懋功將軍,你最善於奇思妙想。遠襲御河劫皇綱,壯大了瓦崗寨。這次又遠襲黎陽倉,賑糧編民,入籍二十萬戶。懋功將軍你先說說,即使因時間緊